卧槽,嘴真尼玛毒!邹普胜在心暗骂一声,可表面还是要笑着谢恩,尔后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地站了起来,在蒋淳斌的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大殿,同时还故意显出一副老态龙钟之感。
蒋淳斌看着这个“老油条”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心里也明白他是肯定掀不起什么浪花了,于是便将目光tóu zhù到了陈理身,“陈理,我说过,保你不失荣华富贵,这样吧,封你为归德侯,然后老老实实地跟在你母亲身边,如此可好?”
“谢…谢大帅…”,陈理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心智倒是较同龄人成熟一些,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便听蒋淳斌继续说道,“考虑到你一个人生活也很寂寞,我便给你找了个玩伴儿,小明王韩林儿你总听说过吧?不日我会派人把你和你母亲送到滁州,到时候你们好好在一起相处,顺便也交流一下当初做皇帝的感受,多亲近啊!”
“大…大帅,我要留在武昌,我不想去滁州!”,陈理听到蒋淳斌这样一说,立刻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于是他的声音迅速变成了哭腔,“您说过…会保我荣华富贵不失的!”
“对啊,所以我封了你侯爵,还把你送到了小明王的身边,你不知道他在滁州过得有多快活!”,蒋淳斌嘿嘿一笑,表情颇为值得玩味,“对了,把你那方纯金的皇帝大印也带,它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哈哈哈…” “禀大帅,张必先已于府伏剑zì shā,并留书信一封…”,常遇春边说,边将几张纸递给了蒋淳斌,“信说他为护城将士百姓性命,特顺天意投降于大帅,今诸事皆毕,唯愿追随张定边、陈友谅而去,以全兄弟之义,并乞大帅能够善待他的家人。 ”
“唔,看来张必先倒是个聪明人。”,蒋淳斌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尔后轻笑一声道,“将书信传示三军,然后厚葬张必先,追赠为忠诚伯,另外他的家人…遵了他的意思吧。”
“是。”,常遇春接过信纸,点了点头,“另外邹普胜离开了武昌城,而且随身携带的财物也不多,我派人监视,接过发现他竟然入了外面的一个野庙,直接当起了和尚。”
“这个老滑头,真是把命看得什么都重。”,蒋淳斌笑着摇了摇头,“那不要难为他了,让他好好吃斋念佛敲木鱼吧,看他那样子,也没有几年活头了。”
“只怕邹普胜当了半辈子太师,吃不惯庙里的野菜,哈哈哈…”,常遇春和蒋淳斌开了句玩笑,刚想接着说些闲话,却见霍恩明冲了进来,跑到蒋淳斌面前气喘吁吁地道,“义父,孩儿…额…”
“怎么了?不是一进城吵着要见你蓝玉叔叔,说是学学怎样做一个少年英雄吗?”,此时在常遇春面前,蒋淳斌很自然而然地便提到了蓝玉,“怎么跑到我这来了?难不成是让蓝玉给欺负了,跑到我这来告状?”
“义父,孩儿是一直跟着蓝玉叔叔,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霍恩明瞥了一眼身旁的常遇春,不由得露出一副为难神色,“只是…”
“怎么?”,蒋淳斌眉头一皱,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蓝玉又闯祸了?”
“蓝玉叔叔杀了陈友谅的妃子胡蓉莲,而且…而且还是jiān shā!”
“什么?”,听到霍恩明这样说,蒋淳斌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半晌过后方恨恨地破口大骂道,“这个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恩明,你说的可是真的?”,常遇春有些焦急地看向霍恩明,尔后握紧拳头朝虚空挥了一下道,“这个王八蛋,告诉他多少次,也改不了这种肆意妄为的性子!”
“常叔叔,当时蓝玉叔叔…有好多人在外面都听见了,根本瞒不住…”,霍恩明有些抱歉地看了常遇春一眼,“而且…我虽然敬重蓝玉叔叔,却绝不敢有任何事欺瞒义父!”
霍恩明果然是个聪明的,很容易判断出该抱谁的大腿,也明白什么样的人需要远离,免得日后有被拖下水的可能。
“你敬重个屁,要是敢跟他学,看老子打断你的腿!”,蒋淳斌这话虽然是对霍恩明说的,可目光却不由得tóu zhù到了常遇春身,“还有你!多次擅zì shā降,看你教出来的好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