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是家宴,叫我的名字便好。”,蒋淳斌笑着看了徐达一眼,示意他把杯的酒干了,然后缓缓说道,“你若是心里头不舒服,不妨再纳几房妾室,不过…像兰儿那样不听话的,免了吧,哈哈哈…”
蒋淳斌看似随口一说,徐达却不能不当回事,他现在和蒋淳斌的关系很微妙,说亲近倒是亲近,可说疏远却也有些疏远,因此他还真暗留了个心,打算再纳一房妾室,只要不像兰儿那样长得与刘若晴相似足够了,反正绝对不能让自己身边只有邵青楠一人!
“要说纳妾这个事儿,蓝玉可咱们都强…”,常遇春见徐达和蒋淳斌说得热闹,便又跟着打开了话匣子,“他的正妻楚方玉也算个出身不错的标致美人,李萍跟他是青梅竹马的,到现在也没个明确的名分,接二连三地得又纳了三房妾,这不,听说在江州又纳了个侧室…”
蓝灵儿听常遇春这样说,连忙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下意识地瞥了眼蒋淳斌,又慌乱地把头低了下去。
蒋淳斌见蓝灵儿如此,不由得笑了笑道,“没事儿,蓝玉年轻气盛的,正是火力旺的时候,好汉娶九妻嘛!”
“哈哈哈,那我可得努把力了…”,常遇春灌了杯酒,仰头一笑,“现在除了灵儿,我可只有三房侍妾。”
蒋淳斌在蓝灵儿面前倒不好吐槽常遇春的妻妾长得都差不多的事实,只好跟着一笑道,“那跟你内弟蓝玉好好学学吧!”
蓝灵儿见常遇春把话题引到了蓝玉身,而且说的还是这个事,不由得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尔后端起酒杯朝蒋淳斌敬道,“汉王,您对小弟蓝玉照拂颇多,妾身不胜感激,在此祝汉王新福留瑞,霸业得成。”
“嫂子客气了,蓝玉是个争气的,不然光指着我提拔也没有用。”,蒋淳斌笑着喝了杯酒,尔后将目光转向常遇春道,“次我让蓝玉在马厩捡了一段时间的马粪,是不是老实多了?”
“这小子是欠治,多收拾几次老实多了。”,常遇春边说边看向身边的蓝灵儿道,“你也别心疼,不然这小子总闯祸!”
蓝灵儿是个不会说话的,因此面对这种情状,只好红着脸摇了摇头,尔后侧过脸去,不看常遇春了。
“不过让我不太高兴的是,蓝玉这次娶的竟然是个窑姐儿…”,常遇春挠了挠脸,表情也跟着耷拉了下来,“要说依着现在的身份,总该找个身世清白的。”
刘若晴见常遇春竟无意说及此处,生怕蒋淳斌会联想到沈芷媛的事儿,连忙岔开话题道,“成了,大过年的,你们几个男人凑一块只知道讨论纳妾的事儿,不想想我们听着舒不舒服?”
“哦,是了…”,常遇春听出刘若晴的玩笑话也含着些告诫意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王妃不高兴了,我们一定看紧了汉王,让他不敢偷腥。”
谁知蒋淳斌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心事,不由得撇撇嘴,尔后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冷声说道,“男人在外面好好打仗,女人在家里也多多体谅,互相都有个度,别做亏良心的事得了。”
蒋淳斌这话说完,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不敢再言语了,可心里却不由得起了波澜,尤其刘若晴,她更加觉得蒋淳斌变了,永远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淳斌哥哥了。
他现在是一方霸主,万人敬仰,几乎之前所有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都唾手可得。他再也不会为自己的女人、甚至是任何人所左右了,那么他,还会记得之前的种种恩情吗? 偌大的厅子里,蒋淳斌正围着一副军事地图不断地打着转:面是南方大地所有的势力划分,重要的城池和据点都被特殊标记了出来。
在蒋淳斌看得出神的时候,刘伯温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朝他行礼道,“禀汉王殿下,廖永忠将军接小明王韩林儿来集庆的船只出事了,韩林儿溺水沉入江,救援不及,被淹死了。”
“唔…这可不是个小事儿…”,蒋淳斌虽是这样说,但目光却一直没从地图离开过,仿佛刘伯温报告的根本不算个事儿,“廖永忠是怎么说的?”
“廖将军说…一切皆因他失职自误,他愿为韩林儿之死承担一切责任,谨听大帅责罚。”,刘伯温慢慢述说着,心早已明了廖永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