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王保保拗不过爱猷识理达腊,只得出兵攻占了处于孛罗帖木儿势力范围内的大同,并擒杀了孛罗帖木儿的大将,使其实力大为受损。
当然,从蒋淳斌的角度来说,肯定是盼着tài zǐ dǎng与帝党打得越热闹越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专心致志地统一南方,同时也会让自己日后消灭元廷时省些力气。
但客观来讲,正是由于王保保加入tài zǐ dǎng一派,助纣为虐,与孛罗帖木儿相互不断进行攻伐,这才使得元廷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南征的机会,也错失了消灭蒋淳斌等势力的最好时机。
王保保有错,孛罗帖木儿也有错,在这一点,两个人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和元惠宗,更是自作自受。
之前两党之间相互攻伐,蒋淳斌一直害怕他们有一方彻底失败或者实现和解,那么对于义军势力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可如今扩廓帖木儿攻占了大同,再次与孛罗帖木儿形成了对峙,双方达成了一种势力平衡,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蒋淳斌又可以一门心思地去对付其他义军势力了。
“不过我们也应该提起注意,从目前看来,孛罗帖木儿和扩廓帖木儿的用兵能力可是越来越高超了,将来无论其任何一人,都将是咱们的劲敌!”,刘伯温居安思危,此时又抚髯细细分析起来。
“他们在成长,咱们不是同样在成长?”,蒋淳斌一挑眉毛,似乎显得并不在意,“到时候等我统一了南方,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不可小觑啊,元廷对于我们来说仍旧是一个庞然大物。”,此时遇着正事,刘伯温倒不会只拍马屁,在理智分析后仍旧后仍旧会坚持自己的意见,“汉王殿下认为扩廓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有可能和解吗?”
“够呛!”,蒋淳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爱猷识理达腊和他老子都争得不死不休,王保保和孛罗帖木儿又怎么会握手言和?你觉得当初要是元廷来攻,我和陈友谅会齐心协力共抗强敌吗?”
听蒋淳斌这么一说,刘伯温不由的哑然失笑,尔后舒口气道,“依臣看来,最后还是孛罗帖木儿会胜出,而这个人也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我倒不这样认为。”,蒋淳斌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最后的胜者会是王保保。”
“哦?会是这样吗?”,刘伯温蹙眉沉思,脸便现出一副严肃表情,“按说王保保的用兵能力绝不再孛罗帖木儿之下,只不过元太子爱猷识理达腊性格乖张,臣总觉得事情会坏在他的身,而且汉王殿下不要忘了,大都可是一直控制在孛罗帖木儿的手,不知汉王殿下何以认为王保保会胜出?”
“猜的,直觉。”,蒋淳斌一本正经地对刘伯温说道。
刘伯温,“额…汉王殿下,咱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对付张士诚的事儿吧。” 张士诚欲哭无泪,因为蒋淳斌还是将屠刀最先举到了自己头顶,而且他们的行动速度极快。
据使者奏报,徐达和常遇春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了泰州,结果张士诚还没来得及伤心,第二封败报跟着到了:徐达、常遇春大军又攻下了通州(今江苏南通),张士诚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更糟糕的是,泰州、通州一失,徐达、常遇春的大军便顺势包围了高邮,要知道高邮对于张士诚势力来说,可以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想当初张士诚一开始是在高邮建国称王,并坚守高邮击败了脱脱的百万大军,势力也是由此大涨,从而具备了逐鹿天下的资格。
而且高邮地处长江三角洲,是苏、苏北的重要门户,同时也是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城,张士诚对此自然是极为重视,立刻派李伯升率军前往救援。
李伯升虽然数度败于徐达、常遇春之手,但却有着屡败屡战的精神,而且这次仗着张士诚拨给了他八万精兵,便想着能够将徐达、常遇春率领的大军一举击溃。
在李伯升看来,徐达、常遇春所率领的人马作战日久,已是强弩之末,假若自己走水路逆江而,然后与高邮城内的守将里应外合,定能打徐达、常遇春一个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