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去计较从前了!”蒋淳斌前两步,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沈芷媛,轻抚着她那垂落的一头秀发。
“贱妾,已经没有从前了。”沈芷媛闭眼睛,其实她当初尽力想要忘记的,不过是蒋淳斌不要自己的事实。
“那现在和我回家吧,好吗?”,蒋淳斌轻吻沈芷媛的额头,语气没有恳求,却含着一股坚定。
“好!”沈芷媛点了点头,根本无法去拒绝,吃了两年的斋饭,诵了两年的佛经,到头来她还是参不透人生的yù wàng,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啊!
“我还以为禅意深深,已经让你走不出这院子。”蒋淳斌说着,便吻了沈芷媛的唇,一片湿热,并不是想象的冰凉。
“唔…”沈芷媛的双手一软,即使已经两年多了,她仍旧能够瞬间感受到蒋淳斌那炽热的yù wàng。
“没想到你穿僧衫佛衣,也有一种别样味道。”蒋淳斌的双手滑过沈芷媛身每一个敏感的触点,同时顺势去撕扯她的衣服。
“别,不要在这里…”,沈芷媛面色潮红,近三年的禁欲生活,只能让她变得更加无力抵抗。
“佛家不是讲什么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么?今天我是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近些年来的生活,已经让蒋淳斌养成了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的思维与习惯。
“你…”沈芷媛被蒋淳斌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贴在他的身,然后将自己的大脑全部放空。
“扶到墙!”蒋淳斌气息粗重,喷到沈芷媛身的多处肌肤,她只得晕陶陶地依言而行。
“你我都是凡人,这辈子也断不了欲,绝不了念想!”蒋淳斌的唇在沈芷媛的脖颈后面来回磨蹭着,“像你忘不了我,我也忘不了你,人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沈芷媛轻轻咬住自己的手掌,却又被蒋淳斌揽住手臂,直接拉到了身后,“不要忍了,叫出来!”
“啊…”沈芷媛仰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女人这一辈子啊,最怕的是跟自己较劲!
蒋淳斌也不再说话,只是舒畅地享受于当下:自己这一辈子,将会有很多女人,但她们却不再属于其他任何人,其实最自私的是自己了,不是吗?
不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了这一片江山,付出了多少努力,经历了多少艰难?这都是自己应得的!
挑到屋内的水此时已经蔓延了一地,而蒋淳斌和沈芷媛交缠许久,终于泄了气力,这才发现身处的屋子真的是非常破旧了。
“非得等不及要在这里…”沈芷媛嗔怪地看了蒋淳斌一眼,由他扶着费劲巴力地穿好了衣服,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义父,你在里面吗?阿娘说要我来这里寻你。”这陌生的声音吓了沈芷媛一跳,赶忙帮蒋淳斌将外衣披好。
“哦,江儿啊……”蒋淳斌听出是自己另外一个义子郑江的声音,因此倒显得颇为镇定,“有什么事吗?”
“冯将军遣人来报,台州、明州皆下…” 冯国胜的大军果然进展神速,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接连攻克了台州、明州两地,并擒获了方国珍的弟弟方国瑛和方国珉。
而廖永忠方面也率大军直抵庆元,方国珍无力抵抗,只得率部逃亡入海,却被廖永忠事先布好的伏兵拦截打败,一干金银珠宝也被抢走,随着其手下部将纷纷见状投降,方国珍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冯国胜和廖永忠听从了蒋淳斌的命令,为了减少大军伤亡,同时收揽方国珍的水军力量,他们并没有对方国珍及其余部赶尽杀绝,而是不断遣使向方国珍驻守的最后据点阐述“投降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方国珍是一个狡诈的人,也是一个怕死的人,因此经过数度衡量,他终于决定派自己的长子方礼亲自到集庆奉表。
虽然这一切都在蒋淳斌的预料之,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一个多年的老对头向自己摇尾乞怜,他的心情自然是说不出的舒畅,更何况方国珍的请降辞实在是谦卑至极:
方国珍先是尊称蒋淳斌为主,表明了自己甘为臣下的态度,说什么天无所不盖,地无所不载,王者体天法地,对人无所不容,对蒋淳斌进行了一番大大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