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知道的?”,正在喝茶水的常遇春听到蒋淳斌说出他的名字,不禁呛了一口,“而且他根本不是蒙古人!因为他还有个汉名,叫王保保!”
“哼,老子除了次输给过你,还没在拳脚败过,我当然要知道他的名字!”,常遇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蒋淳斌渐渐变化的表情,“我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了,我说让他记住了,下次肯定会打败他!还有你的名字,我也告诉他了,我说让他有本事下次找你挑战…”
“你为什么不趁这次杀了他?为什么不杀了他!”,蒋淳斌极为悔恨地一拍常遇春的后背,“你应该趁这次机会杀了他啊!不然他日后会成为咱们的大敌啊!”
常遇春没料到蒋淳斌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不由得摆摆手道,“哎呀,不用担心,他功夫照你差远了,而且我看他现在能领兵,多半是沾了他义父察罕帖木儿的光!”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啊?为什么不趁这次杀了他啊!”,蒋淳斌依旧叨叨个没完,跟了魔障似的。
“你有病吧?”,常遇春以一种诧异的目光打量了蒋淳斌两眼,“我带了那么几个人,哪打得过他?当时你还不愿意让我去呢,说穷寇莫追…”
啊!蒋淳斌于原地捶胸顿足,早知道那是王保保,叶县城不要,也得追过去把他给杀了啊!
此时的常遇春根本不知道王保保何许人也,正如王保保也不知道常遇春、徐达是个什么人物,尽管后来他们将会深深记住对方的名字,并为之咬牙切齿,但蒋淳斌都知道啊!
王保保,色目人,又名扩廓帖木儿,自幼被过继给了他的舅舅察罕帖木儿为义子,久居原,受汉化影响较深,武双全,在元朝末期力挽狂澜,保住了北元朝廷,被朱元璋称为“天下男子”… 王保保现在还是太幼稚啊!领兵作战能力还是有待提高啊!蒋淳斌呆坐在那里,来来回回是这几句。
确实,单论叶县这一战,王保保打得并不漂亮,轻敌冒进等错误都让他给犯了,但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嘛!王保保现在还年轻,独立领兵经验估计很少,所以也不怪他败得那么惨。
而且这次徐达、常遇春加自己,多么强的组合啊,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王保保?想到这,蒋淳斌又是一阵傻笑。
倒是生性谨慎的徐达在旁边一语点醒梦人:咱们这次的计划很严密,人数也多于他们,可这个王保保仍能杀出重围,独自逃脱,看来不简单!
哦,好吧,看来是自己想问题幼稚了,不过还没等蒋淳斌说话,徐达便接着补充道,“常大哥说这个王保保是察罕帖木儿的义子,那么说明察罕帖木儿已有所准备,没准他的大军在附近!”
对啊!蒋淳斌光顾着想王保保的事,却没考虑到察罕帖木儿情况如何。按说王保保应该是随在察罕帖木儿身边啊,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察罕帖木儿肯定与此处人马互有沟通。
也许察罕帖木儿是想历练一下自己这个养子,所以派他来到此处,结果不巧遇到了自己和徐达等人,但这恰恰说明察罕帖木儿与李思齐势力没准已经有所联系,目的是为了对付大举出兵的刘福通!
当初刘福通从汝宁府败退亳州,是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联手在后偷袭所致,没准俩老朋友这次又一起琢磨什么新点子了。
李思齐并不打算和蒋淳斌正面交锋,而蒋淳斌手下的人马不足一万,拿下了叶县城后,他更没有信心去攻打李思齐的罗山老巢,于是局面这样僵持了下来。
在徐达和常遇春分析看来,李思齐这人野心颇大,他这是想养兵自重。蒋淳斌也看出了这点,所以他决定先不与李思齐zhōu xuán,只要能够牵制住他,待刘福通攻下了汝宁府,再回过头来与他算账。
一直商量到半夜,蒋淳斌等人才把大致计策给定了下来,可这时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有兵士杀了百姓。
蒋淳斌听到这件事,不由得叹了口气: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放到以前,蒋淳斌肯定一点都不会纠结,直接把犯了纪律的兵士给杀了,可现在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也习惯了很久很久,所以不会那么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