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正好说起了评先进大队的事,“你有文化,帮着写个稿子,夸夸咱们村。但是不许瞎说,得根据事实,我不看那虚假的。”
阮文山不是第一次帮着写稿子,知道怎么去夸,“知道了,杨叔。”
晚上吃过饭,阮文山就着煤油灯,给钢笔灌满水,然后开始奋笔疾书。
不过一会,一篇辞藻华丽的文章就好了,他看着倒是好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拍马屁能写的这么好
阮笑笑好奇他写什么,就过来歪头看了一眼,爹的字挺好,就是这话连起来好浮夸啊!
阮文山发现闺女看的认真,就想到之前媳妇说孩子学习的事,“闺女,爹教你背诗,好不好?” “好!”阮笑笑点头答应,背着手站在桌子旁边,满足老父亲的心愿。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阮文山读起诗来有些韵律,嗓音低沉,可以比一比后来的播音员了。
阮笑笑摇着头跟着他学,慢悠悠地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真棒,再来一遍!”阮文山又带着读了一遍,“今天记住这句,一会给你娘背!”
说完,就一脸的自豪地伸出胳膊给奶声奶气背诗的小团子举起来,“我闺女真聪明!像你爹我!”
沈月遥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阮笑笑正咯咯地笑,坐在阮文山脖子上玩。
“来,笑笑,给你娘表演一个。”阮文山有些得意地给阮笑笑放下来,拍拍她的脑袋,让她去炕那给铺被子的媳妇显摆一下。
“爹?不知道啊!”阮笑笑无辜地看着阮文山,我才两岁怎么能记住!
阮文山也傻眼了,刚才还重复了呢但是又不想在媳妇面前失了面子。
“咳咳刚才那句,记得不?床”阮文山赶紧提醒一下。
“不记得!”可惜,不配合的阮笑笑果断拒绝。
在炕上看完这父女俩一问一答的沈月遥被戳中了笑点,“山子哥,这就表演完了?诗呢?”
阮文山也看出来闺女在逗自己了,给她抱到炕上,用手一戳,小团子就往后倒,“又改成跟你娘一伙了,是不?来气你爹!”
阮笑笑好不容易撑着炕起身坐直,气鼓鼓地还没等说话,沈月遥也戳了一下,又把她推到了。
生无可恋地肚子朝天躺在炕上,像只翻了壳的乌龟,“坏!爹和娘坏!”
“让你说我坏话!”
沈月遥知道她肚子怕痒,就一个劲的用手指揉阮笑笑的小肚子。
躲不开的阮笑笑忍不住痒,赶紧求饶,“错了!娘最好了!”
阮文山也不制止,看闺女脸蛋红扑扑的,才给她抱着坐直了,解开头上的小辫子,哄着她说,“乖闺女,再背一遍,给你娘听听!”
阮笑笑只好满足他的心愿,骄傲地挺起小肚子,大声背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果然惊讶到沈月遥,看向阮文山求证,“我家胖团这么厉害了?”
都是一脸得意的父女同步点头,“对!”
第二天,阮家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好也不吃饭,粥和菜都在桌子上摆好,脸上带着期待。
阮笑笑也被家里这阵势吓到了,沈月遥给她理一下头发,先开场说话,“来,闺女,给大家背一句诗。”
阮家人齐齐看向小团子,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什么发布会的大领导发言现场呢。
“”阮笑笑紧张地吞了下口水,然后一鼓作气,“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哇,妹妹太聪明了!”
“妹妹上学肯定考第一”
“笑笑学的真快!”
“我孙女说话清楚呢!”
“”
阮笑笑被夸的脸都红了,打扰了打扰了,我这才一句,要是背完全首,估计明天就得放鞭炮庆祝了。
等阮家人吃完饭,阮笑笑还主动找到了阮文山,下定决心和他说,“爹,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