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正带着几个孩子坐在露台编筐,怎么都是消磨时间,不如找点事干。
几个孩子里编筐最好的不是最大的阮青河,也不是女孩的阮青梅,而是阮青松,细心又有灵巧的手。
沈月遥抱着捡来的小孩出来的时候,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围过来看。
“哇,比妹妹还小。”阮青梅这两天乖乖跟着大人,今天看见一个小孩子,有些惊奇。
“没有我妹妹好看!”阮青柏第一感觉就是和去年的妹妹比。
“不要乱比,妹妹是最好看的,你不能拿她和妹妹比,对她不公平。”阮青松一脸认真地嘱咐弟弟。
胡老太太听着好笑,也不纠正,看着这孩子醒了过来,虽然没有精神,但是不至于生病就放心了。
“娘,我看应该没有后遗症,刚才还叫人呢。”沈月遥试了下孩子的眼睛和自然反应,不像是落下后遗症。
“嗯,等水退了,快把孩子送回去。这家里人估计担心坏了。”胡老太太嘱咐说。
睡醒刚出来的阮文山看着媳妇抱着个孩子,揉着眼睛,难以置信地呢喃着,“媳妇,我睡了几年?” 安静了一秒钟后,哄然大笑。
一向精明的阮文山露出难得傻乎乎的一面,逗乐了在场的人。连沉默寡言的阮红旗都想看儿子的笑话。
看着大家都笑他,阮文山还没清醒的脑子更混了,抬手揉着脑袋回忆自己睡觉之前在干什么?难不成有了什么意外?
沈月遥看不过去,抱着孩子走过来,尴尬地给他解释,“山子哥,其实这孩子”
“不你别解释,我能接受的”阮文山看着媳妇抱个孩子第一直觉就是糟糕,吞咽了一下,打断沈月遥的话,他是睡了多长时间,错过了多少!难不成大雨之后他受伤了?
沈月遥一脑袋黑线,忽略其他人的笑声,咬着牙一口气跟他说完,“这是大哥从水里捡的,你你给我把那些不正经的想法扔回去!瞎想什么呢?”
阮文山脸上一下子通红,最后在家里人嘲笑的眼神里同手同脚地走到旁边坐下。
笑够了的阮笑笑难得看见傻爹这么憨憨地一面,朝着他扭扭身子,刮刮脸,“笨笨!爹笨笨!”
阮文山大手一挥,把小团子抓在手里举起来,玩起刺激的飞飞游戏。
随着阮文山的托举,阮笑笑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平台和周围,给平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些欢乐色彩。
安静趴在沈月遥怀里的小孩也跟着咯咯地笑,阮笑笑抱着阮文山的手臂停下来,歪头看小孩笑什么。
阮文山猜她也想玩飞飞,就从沈月遥手里接过孩子,慢慢举着小孩飞了一次。果然,收获了小孩的笑声,再慢慢往上举高,这小孩也不怕,还挥舞着手蹬脚使劲。
看见自家救回来的小生命有了生气,还活泼起来,大家都是一脸欣慰。
玩了一会,阮文山就把她放下来,让沈月遥给她喂水喝。
小团子看爹娘照顾这小孩的样子,托着脸想,是不是每个父母都是这样细心照顾孩子。从懵懂婴儿的啼哭到幼时蹒跚学步,再到目送上学,最后长大后离家远去。
萧逸握了下阮笑笑的手,发现有些凉,关心道,“妹妹,你是不是冷了?”
阮笑笑的思绪一下被拉回,想到冷等于姜汤,赶紧像是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冷!不冷!”
萧逸也想到了姜汤的味道,嘴里还像是留有那个奇怪的感觉,有些为难地说,“妹妹,你不要怕,实在不行,我用糖水给你煮姜汤,应该就甜了。”
阮笑笑又是疯狂摇头,还是不要浪费糖了,万物煮姜汤都是那个味。
想到这,赶紧换个话题,“哥哥,胖胖!胖胖!”
“胖胖?不是在鸡窝吗?”萧逸带着阮笑笑走到放鸡窝的地方,给她指和家里鸡做室友的白兔子。
被阮笑笑喂养了许久的兔子又白又胖,也算不辜负它的名字。
阮笑笑伸手摸了摸兔子耳朵,依旧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