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农为本_作者:经年未醒(91)

2020-09-07 经年未醒

    林昉大笑,也知道这事,好奇问:“二妹妹如何知道此事?”

    林福道:“这几日二婶带着她各处赴宴,可不就听了一耳朵, 回来后就跟阿婆当笑话说了。”

    林昉诧异:“二妹妹不是说定了武陵公府嫡长孙, 怎么二婶还带着她到处赴宴?”

    “哪就定了,武陵公府的人又没上门来提亲。”林福摇摇头, “听说是公府世子夫人不太满意林嘉芩, 二婶气得很。这不多相看几家,省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当初提起这门亲事的不就是公府世子夫人?怎么又变成不满意二妹妹了?”林昉不悦道:“这不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么!”

    林福耸肩摊手。

    她一个母胎单身二十五年, 又因为身体原因从不打算谈恋爱结婚的,哪里理解得了古代复杂的婚恋关系。

    林昉说:“二妹妹的婚事现在是没找落了?”

    林福提醒:“你现在可千万别在二婶跟前提起林嘉芩的婚事,就连‘武陵公’三个字都不能提。二婶现在暴躁得很,她自从跟咱们侯府夫人打了一架,天性解放了,现在是最不能惹的人之一。切记切记。”

    林昉:“……”

    林福轻拍了拍林昉,“你不是要赴魏王之宴,还不快走,不然该迟了。林嘉芩的婚事你就别管了,有二叔二婶有阿婆呢,管也轮不上你管。”

    林昉一想也是,匆匆走了。

    不过他已经想好,要找机会阴一次武陵公嫡长孙——当我林家的小娘子是大萝卜呢,由得他家随意挑挑拣拣,哼!

    林福回到景明院,拿出一张洒金香笺写就一份请帖,邀请谢凌雪明日来自家做客。

    明日秋分,她的冬小麦该播种了。

    写完请帖,她看了看自己的字,略感满意。

    这几个月里,只要有空她就在练字,还问林昉要了字帖来,不懈的努力下,练的正楷终于有点儿样子了。

    用笔虽然还不刚劲峻拔,但笔画已经方润整齐,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手让人看了就赏心悦目的好字。

    就是这么自信。

    将请帖封好,林福交给朱槿,让她找杂役送去陈国公府谢家。

    “姑娘,针线房将改好的秋衣送来了,你要试试吗?”秋夕走进屋,林福又在练字,她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针线房上人。

    林福抬头问:“确定不会再短了?”

    “不会,不会,已经按五姑娘你的身量改好了。”针线房上人忙说。

    林福点了一下头,说:“那就好,不试了。秋夕,请刘媪去吃茶吧。”

    这意思就是要打赏几个钱,针线房上人立刻感激地谢五姑娘,直说五姑娘宽宏大量。

    秋夕把针线房上人带走,林福放下笔揉了揉手腕。

    前段日子府里例行做秋衣,林福这几个月长高了点儿,针线房也没来量身就径直给做了,最后做出的秋衣短了。

    林福懒得跟这些鬼精鬼精的仆役纠缠,直接找了侯府最高领导老夫人告状,然后老太太把聂氏发作了一通,聂氏就把针线房发作了一通。

    虽然聂氏表现得自己毫不知情,都是针线房的人自作主张,但林福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短了的秋衣就是聂氏搞的小动作,不为别的,就为恶心她。

    不然为何人人都量了身,就她一个人被忘了?

    上次聂氏对着老夫人一通发泄,然后老夫人说要送走林嘉蕙,她就怕了,不敢再在明面上为难林福,私底下却小动作不断。

    在看书的时候,林福其实搞不懂聂氏的脑回路。

    对养大的女儿掏心掏肺这没什么,毕竟十几年的母女情也不是假的。

    可她对亲生女儿视如弃履,做的那些事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生死仇敌,而不是女儿。

    书里,小林福被林嘉蕙陷害失了名节,其中有聂氏的一份功劳。后来以为了家中其他女儿着想,要将小林福送到尼姑庵里,亦是聂氏提出来的。

    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