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舱室内的东西都是他亲自布置的,从未假手他人。
谢风心里甜的冒泡,含羞带怯地瞥宋景文,多看一眼就烧得慌,他挠着宋景文的掌心,“我也有东西给你,不过在客船上。”
谢风说的挺正经,就是不知道宋景文又想哪去了。方南玉就见着宋老板笑得像个傻子,表情都绷不住了,回去的路上还朝他们摆手,“回去吧,都别送了,有事直接去前面叫我。”
蒋义左等右等终于把人盼回来了,赶忙使唤仆人去宋景文那边取麻将回来,喜不自禁地咬了咬乳白石,“这麻将摸着真实在,值!”
宋景文笑了笑,将几只箱子排开了摆在桌子上,李晓东不客气地摸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抬着下巴道,“咋还有卤鸡爪啊,鸡脚可脏了。”
宋景文都想把他嘴堵起来,邪恶地笑了笑,拿了一只鸡脚就塞进了李晓东的嘴里,“闭嘴吧你,安稳吃你的。”
谢风像是在证明鸡脚能吃似的,率先啃了起来,辣的眼泪汪汪的,中途还能腾出空来抓住李晓东图摸不轨的手,“你不是嫌脏吗?”
李晓东讪讪地笑,两手抱拳,趁机又摸了两只出来在嘴里叼着,“没有的事。”
几箱小零嘴倒也卖出去不少,都不用宋景文吆喝,直接在箱子上挂了个牌子,标上价钱,拿了东西直接把钱放进桌上的木匣子里就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运河上,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有那个行窃的本事。拿了东西不给钱,除非跳河否则是肯定会被抓回来的。
甲板上热闹得不行,宋景文却偷偷地溜进了船舱,期待地眨着眼睛,“你要送我什么啊?”
说着已经将谢风往怀里带了,却被谢风轻飘飘地推了过去。
谢风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个折叠在一起的东西出来,将弩臂装了上去,弩的形状就出来了,“这个给你防身,可拆卸的比较方便。”
宋景文震惊地看了看谢风,觉得他找若基拼凑出来的物理知识外加图纸被谢风用活了,他穿过谢风的膝弯直接将人举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你真是太棒了。”
宋景文拿了小的那副□□,将大的给了谢风,谨慎地交代道,“这个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被轻易拿出来使,这都算是兵器了。”
这种东西一旦被拿出手不出意料地会被人盯上,宋景文只能按下心里这份激动和谢风在床上滚了滚。
船行了两日到了云岭府城,船上下去了一批人,宋景文也顺带在府城下了一批货。
再行两日就要进入海域了,河流归于海洋,枯燥而又咸湿的海上旅程步入轨道。
入海的第四日,船行的速度却慢了下来,老经验的船员接连倒了好几个,李晓东急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七年 7.5日
他们排话剧也就算了,我看着也挺乐呵。但是为什么要把我媳妇包装成了名人呢,后面跟着一堆小粉丝,我都快长在柠檬树上了。
淦!所以媳妇的每场演出我都要做最大的金|主,砸钱!怎么高兴怎么砸!
注:弓臂可折叠的有清弓、印度钢弓,弩臂可拆卸。
第63章 我真不是想卖菜的!
船上多少有些人心惶惶的, 甲板上打牌的人数明显下降了。大家可都听说了, 船上好几个伙计倒下了, 病症还都一样,这不是传染病是什么?
李晓东后仰在大椅上, 少见地板着脸, 说话带刺, “上船之前怎么没有查出来他们身上有病?船行到海里了, 突然给我出这么个幺蛾子,你这个管事是做什么吃的!”
“病人上了船代表什么,如果挺不过去就只有死在船上这一条路。”
李晓东又急又气,一掌拍在桌案上,把刘管事吓得够呛,他哆哆嗦嗦地推出船上的随行大夫, “钟大夫肯定有办法, 这种病应当不会传染, 您看我不还好好的嘛。”
钟明四十岁左右, 身材魁梧得不像个大夫,他对这种病一点儿都不着急, 悠悠然地开口道, “这种病在海上很常见, 要不了命的, 您甭担心。返程之后,这些船员上岸就能养回来了。”
他觉得少东家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但凡长期出海的人也不会惊慌成这个样子, 钟明心里多少有些看不上这位小少爷。
李晓东不知道钟明的那点小心思,不顺气地横了他一眼,嗤笑道,“那照你的意思是,留着他们自生自灭?让船上的人继续惊慌,然后下了船败坏咱们李家船行的声誉?”
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反而透出了一股危险的味道,钟明悄悄抬了抬眼睛,梗着脖子道,“您把这事压下来不就行了,别让那几个得病的和其他人接触,自然而然地大家就会忘了这事。那几人不过就是划船的,随随便便都能找到人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