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_作者:拾途(179)

谢风又是害羞又是高兴,臊得差点儿钻进地缝里,支吾道,“别……”

与此同时,白锦荣“哇”地一下叫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宋景文,啐了一口,骂道,“真不要脸!还跟哥儿抢东西,你小心眼!”

宋景文故意吧唧吧唧嘴,把白锦荣气得跳脚。

车金吾叹息一声,赶紧把这小麻烦精拽了回来,二话不说用果子堵了他的嘴,“只准吃两个,再吵就没得吃了。”

白锦荣紧张兮兮地护住盘子,连带着车金吾也被他瞪了好几眼。

宋景文两耳一闭,先把小祖宗伺候好了再说,他将剩下的半边无花果挤进谢风的唇缝中,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对方粉色的耳垂,说着甜言蜜语,“再放久些会更甜,就如同我对你的爱,明天都会比今天多爱你一点儿。”

车金吾着实佩服宋景文张口就来的情话,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恢复正常了,他生硬地插|进两人之间,问道,“咳,你说的热帖是怎么回事?”

宋景文让人准备了一盆的生石灰,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薄壁茶碗,装了一半碗的生石灰,对着车金吾说道,“你把碗拿着。”

车杨上前一步要接下茶碗,被车金吾轻轻一瞥,就自觉地退回了角落里。

白锦荣一愣,趁着车金吾没注意,忍痛从袖口掏出两个藏起来的无花果,无声道,“你和艾德蒙一人一个,回去偷偷吃。”

艾德蒙像是一个影子,一动不动地隐于黑暗之中,听到主子的吩咐,才迅速地移开胶着在谢风脸上的视线。

白锦荣习惯了艾德蒙的沉默寡言,他倒不是对新仆人特别照顾,只是父亲要求他将这野路子出身的打手带在身边保护自己,他也就听从家里的安排。

反正他也不会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自然无所谓谁跟着自己。

宋景文缓缓地将冷水倒进茶碗中,车金吾不解地看着碗中的生石灰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这是干什么?”

宋景文神神秘秘地盖住茶碗,耐心地坐回了椅子上,“等等你就知道了,好好感受一下手上有什么变化。”

谢风也觉得好奇,一瞬不瞬地盯着茶碗。

只见车金吾的脸色突然变了,原先的漫不经心立刻变成惊喜交加,他不确定地移开手,又贴了上去,心头一跳,“竟然发热了!真是神奇。这也,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诧异地看向宋景文,意味深长地试探道,“你莫不是会点石成金之术吧?”

宋景文摆摆手,瞎扯道,“我当然不会,这也是我出海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回来就试了一下。但是,我送你的热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生石灰,里面的东西费了我不少心血,材料不易寻到,所以一共只够做六十六个。”

宋景文留了个心眼,没将底牌全都亮出去,九十九个说成了六十六个。

这话一说,车金吾立时觉得宋景文够义气,送的东西真是非同凡响,怕是在京都也找不出这么个宝贝。

他心下已打算,送两个热帖去京都的本家,也是今年的大礼了。

待到车金吾要再买上几个时,宋景文推脱还未全部加工好,手上没有成品。

车金吾可惜地摇头,“可惜脱离了油纸包,就只能用上那么一次,一次两三个时辰,实在是不经用啊。”

宋景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不在乎地耸肩,脸上也是一副痛惜之色,“有利必有弊,人事哪有那么容易两全。”

车金吾一时没忍住感叹了一下,将事情谈完后,笑着将二人送出了门。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早些,宋景文和谢风从车府出来的时候,太阳早就落了山,四面八方的寒气较着劲地往人脖子里钻。

谢风老实地抱着宋景文的腰,有意无意地在对方的小腹上摸上一把,见宋景文没有阻止,窃喜地从他胳膊下探出脑袋,“生石灰加水是不是书上说的放热反应啊?”

宋景文单手扶住车头,腾出一只手将谢风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强硬地把他的头推了回去,失笑道,“真聪明,热帖用的是同一个道理。前面风大,快老实待着。”

气势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了出来,宋景文的五调竟是一个调都不在上面,好好的一手大团结被他唱得七零八碎。

谢风在后面笑得飘起了眼泪,冷风吹在眼眶里,又舒畅又凛冽,他从三轮车上站了起来,环着宋景文的脖子一起吹冷风。

宋景文晃了晃身子,恐吓道,“一会儿摔下去了,持续笑能使人暖和,你倒好,偏要来吹风。”

谢风慢悠悠地蹲了下去,一下一下地用头撞宋景文的后背,这种力道击在宋景文的身上,更像是捶背,“吹完冷风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