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屑地嗤笑一声,“买街,你知道这街上最红的梦合搂一晚上赚多少钱吗?卖了你都买不起!”
至今未算过身家几何的宋景文,“……”我有多少钱来着?
管家的谢有钱风脾气见长,哪容得了别人轻视宋景文,当即比宋景文还要激动,“你的眼睛睁大了!”
那人翻了个白眼,嘴巴都要笑歪了,听话地待在那儿看谢风气冲冲地进了他随手指的一家店。
宋景文默契地站在原处,愉悦地哼歌,抬抬下巴,“唉,这一招好用,钱就是用来花的嘛。”
他拍拍那人的肩膀,炫富于无形,“我这夫郎吧,啥都好,就是忧虑过重。那舒缓心情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花钱啊,兄弟,你帮大忙了!我都不用自己去盘店了,请你吃个饭?”
那人往旁边让了让,还煞有其事地拍拍肩膀,嫌弃之义溢于言表,“疯子,两个癫子!”
怎么这么能装逼呢?这是不知道此处的房价吧!
谢风很快就钻了出来,手上还抓了两把桂圆,趾高气昂地,“进去看看咱们的店!”
小孔雀刻意咬紧了“咱们”两字,把那人气得够呛。宋景文笑眯眯地,一点儿没有自觉,将手里的桂圆送给了对方,笑得狡黠,“有空来玩啊。”
看完全程的不止一人,都张着嘴巴看这两大一小在三家店里穿梭了一阵,爽快得不像话,直接买了三间铺子,扬言要打通,嫌太小了,还没有他们家一半大。
谢风今天花钱花痛快了,迟钝地开始心疼了,“都是银子!这是不理智的行为,你怎么也不拦着我!”
宋景文顺着他的背摸,委屈道,“我媳妇为我出头,我才不拦呢。小祖宗唉,你今天帅呆了!”
谢风别别扭扭地红着脸,耳朵尖都跟着颤了颤,开心地勾着宋景文的手指。
“不是我说,您两位打情骂俏的回家去啊。这往我店门口一站算个怎么回事啊,我还要不要开张了啊。”
尖锐娇气地女声从身侧传了过来,混杂着胭脂水粉的味道,浓烈得宋景文想当场去世。
庆红院的姑娘打趣地瞧着蜜里调油的两人,摇摇头笑了。
宋景文一抬眼就发觉走错地方了,这遍地青楼,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姐姐,这还没到晚上呢,着什么急啊。”
谢风警惕地在宋景文的手心挠了一下,小眼神凶狠得要咬人。
红姑娘扇子半掩面,笑话他们不懂,“第一次来?这个点儿差不多都开门了,咱们这里面还设有赌场,进来玩两把?”
谢风防贼似的挡在宋景文面前,凶神恶煞的,“不去!”
狠厉的小表情还带着点儿委屈,宋景文失笑,将人按在怀里揉了一轮,还十分好心地给了红姑娘一定碎银子。
红姑娘喜笑颜开,还想傍着这位客人再说几句俏皮话,愣是被他旁边的冷面夫郎给吓退了。
她讪讪地笑,余光瞥着有人出来了,挥挥手绢送人,“哥哥,下次再来啊~”
宋景文无意地抬眼一瞧,懵了,出来的两人还是熟人,他按着太阳穴道,“纪云?卧.槽,那谁来着!”
谢风贴着他的胸口冒了个头,迷糊迷糊地接话,“公孙庆……”
“你俩怎么在一块儿?”宋景文狐疑地扫视着两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公孙庆进退不得地杵在原地。
纪云没心没肺地一弯腰,嘻嘻地笑道,“弟弟好,弟夫好,你们来了咋不说一声啊。”
他说完就自来熟地抱起奶糖,笑眯眯地像个不正经坏叔叔,“这娃真可爱,哎哟,长得比你爹俊多了。你舅舅可想你了,光听了见不着可馋死他了。嘿嘿嘿,我先抱到崽崽了。”
公孙庆自从看到校尉带着与弓|弩相近的连|□□回来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谢哲八成与谢风还真能扯上关系。一切的偶然造就了必然,哪成想上天不给他逃的机会,报应来得这么早。
公孙庆装傻,“你们是?高水村的?真巧,来逛青楼的?”
宋景文嗯了一声,尾音拖得悠长,一转道,“自然不是,不过你们可以逛青楼赌钱?”
结果纪云叭叭地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把公孙庆卖的干干净净。
装得还挺像,谢风眯眯眼,记仇地伸爪子在宋景文的衣服上挠了一下,雀跃道,“咱们去看看大哥吧,他还没见过奶糖呢。还要给大哥捎点儿东西过去,听说这边的条件挺艰苦。”
宋景文配合地点头,对着纪云道,“,这公孙庆兄弟我们熟得很,还有一个祝尔大兄弟,这两位对我们可不薄啊。让我去跟大哥美言两句,不然我和风宝贝的心里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