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疤拿过图纸, 想了片刻道,“也许是为了让别人一样看到这儿?这,我也想不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左康刚刚从建船的地方回来,抹着汗咧嘴笑,“我听他们身边跟的那个翻译的小子提过,用来引航的,我跟你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然要把人往这儿引干嘛,总不能也是养来吃的吧。”
宋景文砸吧着嘴,吐出一颗青梅的核,牙都被酸倒了,斯哈着道,“说的有道理,那你带人继续找找,那些地下室,后山,角角落落的都别放过。有不对劲的就来叫我,或者找刀疤也成。”
他说完就站起身往临时搭建的船厂走去,一艘大船正在加紧制作中,岛上的树被砍了大半,甭管用不用得上,先把树砍掉切成片,备用也是极好的。
大刀疤伸手从树上勾下一枝青梅,就着树枝咬了一口,挤着眼睛地流口水,这娘的也太酸了吧,宋景文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大刀疤纳闷地看着宋景文的背影,彻彻底底地被征服了。前面的那位不仅脑子好使,主意也多,像是随身装着百宝箱似的,要啥有啥。不仅如此,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酸梅,不是面瘫就是忍者!
他快步跟了上去,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小迷弟的姿态,“宋兄,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从岛上出去?”
宋景文故作高深地含糊道,“到时候就出去了,急也没用。有那些等不及先跑的,不还是老老实实地回来了。”没回来的多半死在了海里,救也救不回来。
他接着将半成型的指南针摆在手心上,一点点儿地跟着修正准确度,“有了这东西,咱们从岛上成功出去的几率又大大增大了!”
大刀疤认真地听着,瞧着他手里的圆盘也是一阵新奇,“这叫什么指南针的,真有那么神吗?跟着它就不会迷路?”
宋景文冲他招招手,将指南针放在他手里,“你随便转圈圈,不管你处在哪个方位,这个红箭头是不是一直指着同一个方向?”
大刀疤惊奇地双手捧住指南针,微微撑大了眼皮,“这还真是神了!我现在就去让他们再造一艘小船出来,我带着指南针去前面探探路。”
宋景文不置可否,“还不是成品呢,你再去看看这个岛上有没有流泪树或者其他的软木,试着做个救生圈,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大刀疤二话不说就去找人做事了,对宋景文是绝对信服。
宋景文又研究了四五日的指南针,终于是能投入使用了,他带着指南针绕着岛乱走一通,行至一处的时候,指针明显地开始晃动,像是受了什么影响,难以明确指向。
宋景文蹙眉在这一处转了转,到处踩了踩。
“咋不走了?”左康亦步亦趋地跟着,摸不着头脑地也学着在地上乱踩。
宋景文蹲下.身,断言道,“这里有东西,我怀疑这就是他们要建高楼的原因啊,这岛上有矿。”
左康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矿?啥矿,咱们也没见人挖过矿啊。”
他说着大笑起来,“还能是金矿啊,那咱就发了!”
宋景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摸着那条路线徐徐前进,谨慎地探出手,“在这儿呢。”
左康一下子顿住了,临出口的笑噎了回去,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打着嗝,怯怯地拿了根树枝去戳,“啥东西啊?”
宋景文将遮掩物一掀开,成堆的铁疙瘩映入眼帘。
左康踉跄着就扑了上去,没出息地结巴道,“这,这是,铁矿?铁矿啊,我的娘唉,发了。”
他转着眼睛,鬼鬼祟祟地将外衣脱下来盖了上去,“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宋景文嘴角抽了抽,“这个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触犯不了法律,你就把你那颗心放回肚子里吧。”
宋景文拨了拨指针,下面应该还有个矿,他淡定地将左康从铁疙瘩上撕下来,“把大刀疤叫过来,让他带几个信得过,我怕铁矿里还有人。”
左康神色一凛,猫似的踮着脚尖跑了。
大刀疤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宋景文已经进去探了探,谁想这铁矿里就四个人,他出其不意地全都撂倒了。
“白来一趟,把这几人拖出去。”大刀疤没赶上热乎的,煞是不爽,“问问这几人知不知道路线。”
侯青擒着一人的下巴,对上对方畏缩的神情,他温声地商量,“你给我们带个路呗,你们头儿都死了,就别坚守什么效忠了啊。”
“啊啊啊……”
侯青捏开对方的嘴巴,不信邪地又去抓另外几个人,吃惊道,“他们的舌头都被割了。”
侯青震惊于这群人的手段,同时也为自己成功反杀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