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樱坐着小木墩上觉得有些局促,现在厨房搬走了床,宽敞了许多。楚樱吃完借着火箭炉的火光,用石斧把从今天砍的木柴里挑些较直的,用之前坐床的方式做出床一般大小的平台,在上面先铺上些香蒲绒,再铺上晒干的香蒲叶,稍微有些简陋,但也确算是自己的沙发了。
楚樱坐在沙发上能感受到对面火箭炉的热量,楚樱把磨盘拿到沙发上,把装栗子的背篓往沙发挪,楚樱把锅碗洗了后,在锅子上装好水,给火箭炉加了些柴。
楚樱坐在沙发上,两脚中间摆着磨盘,这磨盘较小,不过3个手掌大小,推磨盘的把手是朝上的,推起来不费力,但推得时间长了还是有些酸痛的。
快入冬晚上便长了起来,楚樱每天天黑便入眠,天亮便起床,但这样睡的时间实在太多了,火箭炉子烧水的同时还照了明,虽然微弱些但还是看得见,磨栗子粉不是什么精细活,在微弱的火光里待久了也不会太伤眼睛。
楚樱看着墙角一些上次用剩下的较细的竹子,还有自己上次买回来的铜盖子,或许可以融化松脂来做蜡烛。
楚樱也不知道时间,觉得有些困了便灭了火,抹黑到卧室里。伸进被子没有往常的冰凉,楚樱把刚才灌满的大小汤婆子往床脚踢过去。汤婆子中汤为滚烫的热水,婆子则戏指其陪伴人睡觉的功能。
有了汤婆子入睡也快些,不用等自己把被子捂暖了。
因这几次都没有什么生意楚樱便没有早起,想再赖会儿床。"楚樱啊,起来啦,开工啦。"
"韩叔,你来啦。我马上。"
楚樱和韩大倒是走了4家人家,好在主顾家没有把他们赶走,而且主顾还送了楚樱些板油。楚樱看着油纸上的3小块板油和一条肉。"本来杀猪佬就是可以收些肉的,不过我不喜这些罢了。"
"韩叔不吃肉吗?"楚樱很难想象一个杀猪佬不吃肉。
"不吃,吃素。"或许是看着自己杀的肉觉得太血腥了吧。
"韩叔你信佛吗?"
"信。"楚樱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粗犷的汉子,他杀生但信佛,还吃素。
"那你还杀生。"
"不是我杀会有别人杀,这是我的生路,而且我每次都让它们走得快点,早点入轮回。"楚樱似懂非懂。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有6家,我走咯。"楚樱看着远去的韩大。
楚樱之前有杀生,那是求生时不得已的,楚樱也不怕这些,虽然为了生存杀了生,但日后自己走了也会化作灰土滋润着土地,长出新的植物,给动物吃,这一切都是能量的循环。
楚樱把板油用石头小刀切小块,放在陶罐里熬油,把炉子的火减小,熬油不能用大火。楚樱听着板油呲呲的声音,用麻布沾油把镰刀擦了擦。
等板油熬成猪油,楚樱把油渣盛碗里加了点盐花,入口脆咸,香气浓郁。楚樱把猪油倒在陶罐里盖上木头盖子。
虽然只有一小点油但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是别人的一份心。楚樱把条肉切片,放入陶罐中,看着快熟的米饭上躺着两条肉片和一个鸡蛋,等下要好好享受自己的培根鸡蛋煲仔饭。
☆、光脚不怕穿鞋的
快临近过年,楚樱没了时间进城,只能让李爷爷帮忙把栗子送去。
这几日楚樱每天要杀6头猪以上,人已经麻木了,上去就给猪捅一刀,原先还对肉有着感情,后来看着猪就看到了猪杀好后的猪头四蹄和条肉。杀猪的手法也已经练得如鱼得水。
韩大在一边喝着水,看着楚樱娴熟的刀法和走位,想着这小娃娃算是出师了。
“韩大,你徒弟杀猪又认真又快又好,真的不容易啊,还那么小。“
“做什么都不是容易的。活下去还要呼口气呢。”
楚樱每天回家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候,但今日又遇到了那个姑娘,神色比上次还难看,看到自己便冲了过来。
楚樱一个躲闪,她便摔倒在了地上,看着她哭红的眼镜和花了的妆,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了。
“你个小狐媚子,你娘是狐狸精你也是狐狸精,一个模子出来的下贱货色。”白玉荷朝楚樱吐了口唾沫,爬起来就朝楚樱掐去。
楚樱这几天的柴也不是白砍的,一个过肩摔把白玉荷又摔在了地上。“说话先过过脑子。”
白玉荷揉了揉好像脱臼的胳膊,和摔歪了的脚,恶狠狠地看着楚樱,这小娃娃本来就体弱多病,推倒她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今天却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