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眼眸里倒映出他朝思暮念的人,舌尖抵着下颔,他声线低哑:“小慎,我喜欢你。”
在看见许慎的第一眼起,骆远灵魂深处发出颤栗,他像是在哪儿见过许慎似的,脑海里有个深刻声音一直回响,他想要这个人,这个人必须属于他。
如果不能得到,他将抱憾终身。
许慎:。
他面无表情地把茶盏搁下,连自己亲手泡的茶都喝不下去:“你别侮辱喜欢这两个字。”
许慎站起身,打算离开。
他现在不仅是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聊的,他甚至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他。
在许慎路过他身边时,骆远忽然开口问:“我又输给江恪了,是么?”
满室静寂,只听得见青年离开的脚步声。
骆远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下盏已然凉透的茶。
苏忘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江恪正在思考要不要动用江家人脉,但只要动江家人脉,江永元势必会知道。
背后闹事者到底是谁,他不是没有怀疑对象,许慎从不与人结仇,能盯上他的,只有那两个人,死了一个,那事情想必就是剩下的那个做的。
可怀疑并不能给人定罪,他需要找到实打实的证据,才能永远把人钉死。
邹慕自杀这件事太诡异了,做得太干净,但江恪不相信找不到任何疑点。
等江恪一接电话,苏忘急切开口道:“卧槽我发现邹慕在自杀前一个星期曾经去银行存了个东西!”
江恪来了精神:“他存的是什么?”
“祖宗,他把东西存进保险箱了,不是指定人打不开。这我哪能知道他存的什么,但是你能知道。”苏忘用一种非常迷幻的语气道,“因为取件人填的是你的名字。”
江恪:?
挂了电话后,江恪穿好外套下楼,想尽早把东西取回来,从大厅穿过,走到大门这段路,需要经过个天井,天井四周做了透明小茶室,院子里种了些花树,看上去颇为雅致。
他穿过天井时,不经意间抬眸一看,从透明落地窗里看见道熟悉身影。
江恪眯了下眼睛,抬脚走了两步,视角变换,他瞥见在那道身影对面坐着骆远。
……这个关头,许慎在跟骆远约会?
江恪停在原地,眼神一点点沉了下来。
原本要去向大门的脚步一转,江恪大步流星朝茶室方向走过去。
许慎从茶室走出来,拿出手机,准备跟何多多联系,他边低头按手机边走路,不期然撞到堵墙,许慎嘶了声,往后踉跄了下,腰间被只手扶住了。
许慎抬眸一看,江恪似笑非笑道:“怎么走路的?故意往我身上撞?”
这明明是路中间,江恪反倒是倒打一耙。
许慎懒得理这种碰瓷行为,正好这边光线暗,想到自己易摔体质,他顺手抓住他胳膊,继续低头看手机:“你怎么在这儿?”
骆远从茶室门口走出来,隔着条长廊,江恪视线与他对视一秒,他转眸,任由许慎拉住他胳膊,他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从背后看,那是个几乎将许慎抱进怀里的姿势。
他声线懒散:“小心,这边有台阶。我刚好路过而已。”
两人渐行渐远,背影登对如壁人,骆远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走远,哪怕知道江恪是故意做给他看,嫉妒和不甘依旧像是毒蛇般紧紧缠绕他心脏,一口狠狠咬下来,让他发狂。
走到门口,光线明亮的地方后,许慎松开江恪,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我要回华远一趟。”
江恪:“正好我要去那附近拿东西,我们一起。”
许慎主动与他拉开距离,摸出个口罩戴上,只露出漂亮眉眼在外面:“在发布声明前,我们先保持距离。”
职业缘故,许慎对媒体十分敏感,他眼睛从大门一侧扫到另一侧,排除一切可疑人员。
听到熟悉的保持距离四个字,江恪忍耐地道:“那你想好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