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房间收拾衣服,时不时探头探脑,以为别人没发现她那点好奇的小心思。
简译先投降,开口:“我爸妈离婚了,我弄的。”
“那你挺厉害的。”
简译:“我现在跟我妈。”
左绫不想听简译家离婚的过程,她没见过不带伤害的离婚:“我对你们家没兴趣。”
左奶奶探出个头对左绫凶道:“毛毛不会安慰就闭嘴,简译父母都离婚了该多难过。”
又小心翼翼安抚简译:“小译啊,毛毛不会说话,你别在意她讲的啊,桌上有水果,吃水果。”
左绫憋屈:“奶!”
左奶奶头收了回去:“我不听,你们聊。”
简译:…
左绫问的直白:“你难过吗?”
简译:“一点点。”
左绫又问:“你父母不离婚难过多一点,还是你父母离婚难过多一点?”
“离婚对我妈伤害轻些。”
左绫:“你都考虑过轻重,那没什么可难过的。”
简译心里不太畅快,对左绫解释那点难受:
“我爸只爱钱和年轻的女人,我妈挺惨的。我试过很多改变爸的方法,却发现很多事不想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很难补救逆转,那点难过是在难过我自己。”
这是左绫第一次见简译有消沉情绪,简译这种无能心理和她是一样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离异家庭的孩子,只好问了句:“那你现在有钱吗?”
简译条件反射性的打开书包:“你要多少?”
左奶奶又凶巴巴冒出一句:“毛毛你要你同学的的钱做什么!我们家是没钱了吗???”
简译:…
左绫:我踏马的。。。我就想表达简译没钱的话,她可以给他。
最后,左绫带着简译回老家。
突然带了个陌生人回来,爷爷有些拘谨起来。
拘谨没持续多久,奶奶背地肯定偷偷对爷爷说了什么,没一会爷爷看简译的目光又充满怜爱,主动跟简译扯家常。
因为左绫,爷爷奶奶很容易怜悯乱遭遭家庭出来的孩子。
又有前头给左绫做了很多事的加分,两口看简译像看亲孙子。
爷爷奶奶表达疼爱的行为就是:餐餐有肉,有水果,没有就托人采买,零食也要左绫带着简译,去小学小卖部购买等。
左绫回来没清闲几天,因为水秀村开始收割早稻了。
左家人口不多,可是田很多,种的水稻自然也多。
再加上爷爷奶奶是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只有看着一株株饱满的稻穗两口心里才踏实。
忙碌起来是歇不下来的。
每天要早起去收割,收割完还要脱谷,脱谷完还要挑回家,这几个程序忙完就是一天。
田还不是连在一块的,要去好几个地方忙活。
左绫站在田埂,看着简译在地里殷勤地割着稻子,心虚的摸摸鼻子,割稻子也算是玩吧?毕竟她们这个村,孩子放假都是在田里玩耍。
连续忙碌好几天,这早稻终于全收回来了。
左绫和简译都晒黑不少。
左绫现在的工作就只要晒晒稻谷,不累了。
这天,左绫从井里抱出一个西瓜,切成两半,拿出两个勺子。
进房间,一半给简译,一半自己挖着吃。
看着电视,满足。
简译边吃边问:“你现在快乐吗?”
左绫看着这狗血的电视剧,有些漫不经心答:“重要吗。”
简译:“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左绫:“你应该很喜欢我,不然不会那么关心一个人快不快乐。”
简译不否认:“我对你的喜欢,掺杂心疼、欣赏、佩服、感动。里面没有异性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