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大概觉得自己成绩这样还说这些,有些讨人嫌。
左绫接过,很开心:“谢谢。”
奶奶给她穿了件外套,坐摩托车风大怕着凉,又给她绑了绑头发,爷爷在旁边询问奶奶东西带齐没,村里小孩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左秀秀比爷爷奶奶还担心她的学习,耳朵被她唠叨没完。
这国庆才过,左绫就想放寒假了。 左绫下午才到住处, 把麻袋的食物都整理放好,又收拾衣服,整理衣服时, 一袋钱就掉了出来,是她没接爷爷的那比钱。
看着钱, 脑海就能浮现爷爷偷偷摸摸打开麻袋, 把钱塞进衣服口袋时的场景。
整理完又把整个屋子清扫了遍, 一忙碌就到了傍晚,有些饿,左绫随便煮了点东西准备对付两口就洗澡睡觉。
这时左治国来了, 一来屋就责怪左绫:“那天为什么不等我送你爷奶回家?走也不知道说声, 害我敲了半天门!”
左绫盛饭,很不耐烦:“有事说事,没事滚。”
左治国不满:“你这什么态度, 我这不担心你爷奶吗。”
又补了一句重点:“你爷奶有没有在村里说我什么?”
左绫把筷子一摔:“烦死了,自己没脚啊不知道自己回村打听啊。”
左治国觉得自己就是来找气受的!行!你是我爹, 聊聊天都像欠她的, 我走还不行!
左绫吃完,给老家里报了个平安就洗澡睡觉。
坐车也累, 入眠的很快。
左绫一睁眼莫名其妙回到死前那间出租屋,屋里有房东、警察、爷爷奶奶、几个看热闹的租客, 很拥挤。
左绫瞬间抵触的叫他们滚,这群人无视她, 左绫又去拿小桌上的杯子, 手从杯子上穿过,发现这些人根本看不见她,直盯着床上躺着二十一岁的“她”议论纷纷。
尸体僵硬, 脸色惨白,半床的血,格外恐怖。
爷爷奶奶伏在左绫的尸体上哭的很伤心,嘴里念着什么她听不见。
警察拿着一张纸像是在劝慰爷爷奶奶,又好像在告诉爷爷奶奶什么事。
房东和一脸晦气地在旁边看着,胆子大的租客还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警察拿着的那张纸算是遗书,那张纸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那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那三个字,可能给房东带去麻烦对她说的,也可能怕被查到家人,通知认领最后只有爷爷奶奶来收尸,对爷爷奶奶说的。
总之她不记得有写这句话,只是看到场景想起来了。
她想醒来,她不想在这个梦境,她快崩溃的窒息了。
也许抵触有效果,下一刻,左绫周身一片空白,在她以为结束时,她又出现在出租屋。
刚刚在屋里的人不见了,床上的尸体也没了,只剩她的生活用品和干血迹。
左绫舒了一口气。
突然有一个很高的男人进来了,男人的脸左绫看不清,只见男人在屋内翻翻找找。
左绫心想,他应该过的不好,才会想在死人的房间里找些值钱的东西吧。
翻找好一会,可能实在找不到值钱的东西,男人拿着左绫的日记看了起来。
那些日记有很多本,是从上中学期记录到她求生欲低前,日记能记的无非是她讨厌的人、她受到不平的待遇、她开始不快乐等发泄日常。
她在杀了自己时就自私的不考虑任何后果,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被别人看到,现在她想摧毁,很想很想。
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画面又一转,爷爷奶奶比在出租屋时更加苍老。
爷爷痴痴呆呆的,坐在旧房子门口,手里拿着果冻,抱着左绫的遗照的聊天:
“毛毛啊,吃果冻。”
“毛毛啊,你几时回来的啊?”
“毛毛啊,你怎么瘦成这样,待会让你奶给你炖汤喝。”
奶奶迷信,在院里请来别村神婆做法,跪在神婆的法场哭着喊魂,一直喊:“毛毛。”声声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