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无助的墨书霖因为灵舟的惯性,踉跄跌向前方,鼻子撞在白玉茗的后腰上。
白玉茗大乘期修者的身体可是经过上千道雷劫千锤百炼,被墨书霖这么一撞,不痛不痒。墨书霖却是疼得两行鼻血往下流。
白玉茗既是大乘期修者,又是驾驶灵舟的人,自然不觉得这点惯性有什么,因此看到墨书霖那狼狈的样子,以为是墨书霖自己调皮没站好,才撞了他。
白玉茗拿出手帕,“哎呀。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站都站不稳。下次可得小心点,别弄伤自己了。”
明明是主犯却还要倒打一耙,墨书霖真差点被白玉茗气死。
可鼻子被清香的手帕温柔擦拭,关心的眼神看着他的鼻子,墨书霖一腔抱怨无处可说,只能闷闷任由白玉茗擦拭。
白玉茗是兔妖,又拥有木系灵根,治愈术对他来说是天生的本事。墨书霖的鼻血很快就被止住,连鼻子都不疼了。
墨书霖瞧见白玉茗这一手本事,眼眸暗了暗。
他本不想再修炼,可尝过万人之上滋味的他,实在很难割舍身为魔尊时的强大。
哪怕他再怎么告诉自己茅草屋也能住人。但若有选择,谁不想住豪宅?谁愿意住在这破烂得随时要被风雪压垮的茅草屋里?
可回想身为魔尊的日子,墨书霖又觉得自己是痛苦的,不想回忆的。
白玉茗确认墨书霖不再流鼻血,才捏着那沾血的手帕站起身,问道:“你知道去哪里领腰牌吗?我不会路。”
墨书霖:“……”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墨书霖: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白玉茗:这不上天把你送过来了么
墨书霖:感情我是来劳改的?
白玉茗:不止,还得卖身
墨书霖:…… 白玉茗给沾鼻血的手帕用了个清洁术,手帕顿时恢复干净。
虽然知道这手帕擦过鼻血,但白玉茗仍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折整齐,收回储物袋里。他没钱浪费在这等外物上,自然要节省资源。
墨书霖看白玉茗如此珍惜一块破手帕,有些不好意思。
他真的第一次瞧见这么穷的长老。
然而,墨书霖非但不歧视白玉茗,反而很欣赏白玉茗的行为。
穷不可耻。只要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再穷也比那些鱼肉百姓,烧杀抢夺的魔修要好上百倍。
白玉茗见墨书霖呆呆地,摸摸墨书霖的脑袋,“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去问问路。”
虽然白玉茗是长老,穿越过来也有一年时间。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聊,外出又随时有被杀人夺宝的可能。
为了避免OOC,为了避免生命危险,白玉茗尽可能地减少出行,躲在自己的峰上。
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样。每月仅有领灵石那一天才出门,其余时间就躺着看话本。实在不想看书时,就练练功法,学几个装逼小技巧。
白玉茗的生活简单得发指,可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任何人左右。吸收天地灵气就能饱,不需要为生活开销而发愁。偏偏还有供奉可拿。
生活如此美滋滋,白玉茗自然不愿离开两极门。
墨书霖自然是知道路的。
他曾为追踪笑面白头,潜伏在两极门里。
别说两极门几大主要建筑,就连各大长老的喜好,出行习惯,墨书霖都了如指掌。
但他如今只是一个十岁孩童,怎能把话说出来。
墨书霖想了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我以前听说,为了方便弟子,两极门很多事情在一个峰上就能解决。说不定腰牌也在领月钱的附近。”
这话不假。不管哪个门派,修为最低的弟子一定是数量最多的。炼气期无法御剑飞行,筑基期也只是飞行新手。
而长老收了徒弟以后,很多事情都交由徒弟跑腿。为了避免弟子脚程过慢而误事,一些常用机构都设在常务峰,或常务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