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死？”
“他得死。”
直至这片混沌空间里是看不到头的天道虚影。动物的、人形的、植物的、龙卷风的，任何形状的虚影充斥满整个空间。
白玉茗只觉得自己在和一个智障说话，或者说，是一个按照特定程序进行的机器人。
虚影满了之后，虚影全部消失，连那些重复不停的声音也消失在这混沌之中。
这世界剩下白玉茗一人。
看到天道以后，白玉茗却是生出了另一种想法。
他穿进一本书里，按照剧情进行是书的必然规律，就与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是不可改变的硬规定。而主镜头在端木锦焰身上，只要端木锦焰这个大前提不出错，原文的进展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白玉茗收下墨书霖的事情也就没有太多影响。因为墨书霖的正式出场是在端木锦焰遇上魔修墨书霖以后。
然而他让墨书霖提前遇到了端木锦焰，虽然是以顶替萧宇连的身份而出现，同时没有影响端木锦焰这一主线。但墨书霖是后期极其重要的反派之一，是一个暂时不能死掉的角色。
天道也就出现了混乱，一边把仇恨转移到墨书霖身上，另一边又高拿轻放，随便弄个替身小人就糊弄过去了。
天道也意识到白玉茗搅乱世界的发展。只可惜时间是一维性，不可逆。因此天道想办法将一切恢复，也就是杀死本该实在仙人秘境里的萧宇连。
然而，因为白玉茗的阻拦，天道生气了，降落雷劫想要杀死白玉茗。
可因为白玉茗和墨书霖的生死契约，他似乎没有任何事情。
只是逻辑又进入了一个说不通的地方。
他和墨书霖的生死契约是天道准许的。天道为何要准许一个他这样的存在？
更不说，他是穿越，墨书霖是重生，那个端木锦焰也似乎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这世界从一开始就乱了。
越是想，白玉茗越想不明白。
要是能和墨书霖一块想就好了。白玉茗这般想着，他闭上眼叹气。
待他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墨书霖。
肥兔叽眨眨眼，从墨书霖的怀里出来。他踩在软软的床上，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切。这是另一处幻境，还是回来了？
“师尊，师尊，你回来了？从心魔出来了吗？”墨书霖睡眠非常浅，察觉到怀里的肥兔叽有动作，顿时醒了。
“我回来了？”肥兔叽还有些不敢相信，“我这就回来了？”
“心魔？”肥兔叽更疑惑了。
“对啊。”墨书霖还在白玉茗醒来的兴奋之中，“师尊您已经是渡劫期修者了。”
肥兔叽：“？！！不不可能吧。”
它做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到渡劫期了？
而且心魔又是什么？
就刚才那个混沌的空间？
还有那个智障机器人一样的天道？
如果过心魔幻境这么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要成仙了？
“可师尊您已经是渡劫期修者了啊。”墨书霖总觉得肥兔叽不像经历了心魔，越发疑惑了。
肥兔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发现还真是。
肥兔叽不禁生出一丝怀疑，猜测此时的自己还在心魔之中，墨书霖是幻境测试他的一员。
肥兔叽谨慎地问：“你是谁？”
“我？”墨书霖晴天霹雳。想起刚才的对话，白玉茗确实没有和他交流过，从头到尾只是在震惊自己回到这世界的事实。
所以，他师尊失忆了？或者，眼前的师尊已经不是他的师尊？
“对啊。”肥兔叽觉得这样问没有意思，两只兔手环抱在胸.前，改问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嗯。”墨书霖点头。
“如果，眼前有一条河……”肥兔叽还没说完，就被墨书霖着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