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宇连、上官竹青等人带着真诚祝福的脸,肥兔叽又懵了一遍。
懵兔叽最终被放到了床上,但这里只有简单的布置,显然不是新房。
“师尊,赶紧换上喜服吧,不要错过吉时了。”墨书霖取出两套喜服,将身上的魔修服装脱下,直接肥兔叽面前换衣服。
衣服一点点脱下,或深或浅的疤痕遍布整个身体。
肥兔叽顿时心疼起来。
这段时间里,墨书霖一定过得很不好吧。
等墨书霖脱到最后一件,肥兔叽才意识过来,赶忙捂脸,翻身,撅屁.股,“你这人换衣服怎么不到其他地方。”
还要正对着它。
“我还以为师尊要一整天不说话。”墨书霖说话时,动作没有停。
他三两下将喜服换上,将肥兔叽抱起,“师尊,轮到你换衣服了。”
“换,换什么衣服。”肥兔叽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呢?”墨书霖亲了一口肥兔叽,“还是说,师尊想要我来帮你换?”
“帮你个大蘑菇。”肥兔叽一兔脚怼到墨书霖脸上,“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等墨书霖当真出了门,兔爪摸着柔软的喜服,肥兔叽还有些不敢相信。
它竟然要成亲了?
而且,它还踹了一脚魔尊。
这样想着,肥兔叽忍不住流下泪来。
这不是它的梦吧?
它竟然要成亲了?还是和墨书霖。
肥兔叽变回了白玉茗,将喜服比在自己的身体上。
房门忽然被打开,“师尊,要我帮……”
墨书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剑气就朝墨书霖门面甩来。墨书霖从容挡下,“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关上门的墨书霖看着四周的红绸,内心很是满足。
曾经,他初来月雪峰,内心痛苦,是白玉茗用奇怪的笑声将他一次次从难过中拉出来。
如今,白玉茗难以置信,沉浸在恍惚里,轮到他帮白玉茗摆脱困扰了。
喜服很合身,白玉茗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
墨书霖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看到披发红衣的白玉茗,眼里是惊艳和温柔,“师尊,我来为你梳头吧。”
白玉茗点头。
白玉茗坐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已经打扮好的墨书霖,还莫名地有点暖。
堂堂魔尊成婚,却没有任何下人帮忙,任何事情都是魔尊亲力亲为。
梳子穿过头发,墨书霖的声音缓慢而轻柔,“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你够了。”白玉茗真要被墨书霖给弄笑了。
墨书霖这新郎官当得真够万能的,连出嫁女母亲的角色都扮演起来。
墨书霖从身后抱住白玉茗,“不够,我当师尊的所有,把所有师尊没有的都填满。”
白玉茗靠在墨书霖怀里,“好。”
愿意墨书霖成为所有,愿意生命中的每一幕都有墨书霖的出现,更愿意成为墨书霖生命中的或不可缺。
他的一切,都要被他填满。
磨磨蹭蹭地,两人终于出了房门。
白玉茗以为自己不是出嫁的女性,不会有出嫁的难受,可当他对着席上的人敬酒,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百感交集。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就像出嫁的女儿,不知何时能再回娘家一般。
白玉茗没有哭,但炎芊芊却是哇哇地哭了起来,抱着自己那只金炎凤凰鸟,喊着要是墨书霖对他不好就回来找她,她一定会帮着撑腰。
“你可要记好了。我炎家什么都没有,但总能找到几个撑场面的人。”
上官竹青同样的百感交集,只是眼里有种释怀,像是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己盼望已久的场景,又像是白玉茗像替某人完成了自己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