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孩子的动作,冰月不由地勾唇笑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可真是活宝!
萧御沉着脸,一脸严肃地看着冰月:“所以,你从不相信本王说过的话?”
“额……”冰月满头黑线,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不过就是顺口的一句话,揶揄一下宁远而已,为什么好像突然引起公愤了呢?
宁远也瞪着她:“你也从不曾信过我的话么?”
“额……”喂,宁远,你丫凑什么热闹呢!
冰月此时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言以对的感觉了。
她尴尬地看看萧御,又扫一眼宁远的神色,嘿嘿一笑,连忙道:“那个,其实吧,我就是随口一说,别当真,别当真啊!宁远,你还是说说,你怎么突然进宫了吧。”
冰月连忙转移了话题。
若是再就一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这两个男人太较真,她伤不起啊!
萧御警告地看她一眼:“这种话日后还是莫再说了。”
那眼神中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是:“你要再说的话,后果,你懂的。”
冰月抿了抿唇,连连点头:“不会了,再不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过了眼下这个槛再说吧!
就目前来说,跟这个男人执拗,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
冰月果断服了软。
她可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女儿!
在心里默默地夸奖了自己一番,冰月才讨好地扬起笑脸:“好了好了,宁远,你赶紧说说吧!你突然跑到金陵来,又进了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宁远在冰月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沉了脸色,脸上哪里还有方才半分与冰月重逢的喜悦,剩下的全是担忧和焦急:“我来,本是为了问律儿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冰月挑眉。
宁远犹豫地看看宁律。
宁律却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宁远的话似的,依旧和卿儿一起埋头苦吃着。
冰月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宁律一眼,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事情?”
宁远这才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将方才在宁公府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并且将宁风早已绝育的事情也道了出来。
冰月挑眉:“看来你哥还是个情种呢!这天底下可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一步的。”
说完这话,冰月便感觉到两条不赞同的视线朝自己看了过来。
她连忙笑道:“我是说没几个,不代表没有。”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萧御和宁远这才纷纷收回了视线。
宁律此时早已低了头,手中捏着一块糕点,嘴里却什么都没有。
他沉默许久,才说道:“我早说过,我亲娘早已死了。”
他的声音有些悲伤,也有些沉痛,声音中似乎还带了哭腔。
冰月扭头,看向宁律。
卿儿也已经将手里的糕点放了下来,蹲下身子,扬着头去看宁律的脸:“哥哥……”
宁律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看上去格外地让人心疼:“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亲娘早死了!”
他大叫一声,哭声陡然增大。
冰月心疼地坐起身来,朝宁律伸出胳膊。
宁律扁着嘴,慢慢地站了起来,扔了手里的糕点,一下子扑进了冰月的怀里:“娘亲!”
“好了,好了,乖孩子,不哭了。娘亲在呢。”冰月的心都快疼碎了。
宁律这孩子看着早熟,也懂事的很,平时还有些小傲娇,可他的心却是最脆弱的。
他的早熟是因为长期处于危险之中却没有人保护,使得他不得不强大起来,自己保护自己。
他的傲娇只是因为关心他的人太少,离开的人太多,让他学会了用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方式引起人们的关注,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太难过。
自从认识以来,这孩子只哭过一次,如今这是第二次了。
宁远听着宁律的话,眸子也不禁沉了下来:“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么?以前不相信你,是小叔叔不对,小叔叔向你道歉。”
在今日以前,不止是他,连他哥,律儿的亲生父亲都一直以为那是律儿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