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侧眸望向君子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董母方向,温暖的烛光映在他的身侧,半张脸却清清冷冷,如同附着着层层地寒霜。
慕悠悠收回视线,悄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君子期低垂下眼眸,抬起脚尖轻轻反踢了回去,冷凉淡漠地道了声好。
收拾完桌子,大家伙儿就各自散了。
董母说是要和慕悠悠说些母女间的私房话,可实际呢,她躺倒在枕头上没多会儿就开始频频地打起来哈欠。
将被子一直拉到肩头,董母带着困意嘀咕了一声,“睡吧,明儿还得起个大早。”
慕悠悠晚间喝了点酒,虽然喝得不多,这会儿脑袋里面也有些昏昏沉沉,翻了个身,面朝外,她略微定了定心闭上眼睛。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估摸着董母大约已经睡得沉了。
慕悠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床,又垫着脚尖走到凳子旁抱起衣裳。
“干嘛去?”黑暗里,董母并不算很清晰的声音传来。
慕悠悠背对着床,被吓得紧紧闭了闭眼睛,咬着唇,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去上茅房。”
董母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屋里不是有吗?”
“噢,是大的,在屋里我上不出来。”
“衣裳穿好,外头冷。”
“哎!晓得了。”
慕悠悠匆忙将衣裳披在肩上,双手抓紧了衣摆,打开门儿,穿过小院子,径直奔着她原来的屋子就去了。
董母不留神就迷瞪着了,等她再次一觉睡醒,瞅了眼外头天还没亮,再看看身边儿空荡荡的枕头和被筒,直接就被气笑了,“坏丫头,掉茅坑里了这是?”
哪个母亲不希望女儿过得好?
倘若那两个当真是蜜里调油似的分不开,她这个当娘的,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揪着那些虚礼不放,只要过的好就行,只要过的好,别像她……
……
寒冬的夜晚异常安静。
似乎是天地间的万物都在安静地等待着新一年的到来。
天空很黑,星星很亮。
慕悠悠裹紧了衣裳,借着星光,迈着悄无声息的的小碎步,溜到了自己屋子门口。
她原先的这个屋子,左边儿就是董母的房间,右边儿是小弟弟的房间,两边儿离得都不太远。
到底还是有些做贼心虚,慕悠悠没敢敲门,就只轻轻地推了一推,发出的声音,顶多就像是房门被大风给刮了似的。
她呵了口气,视线警惕地望向四周。
紧跟着,屋门开了,她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拽着胳膊拉了进去。
其实看不看清又能怎样,除了君子期,还能是谁啊?
慕悠悠一进门儿就往内室跑了进去,甩开身上披着的衣裳就往被筒里钻。
她以为,已经被君子期捂了许久的被窝里肯定是暖呼呼的,然而实际上,被窝里简直冷得像冰窖!
“嘶——好好好好冷啊——”她的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你还没睡啊?没睡怎么不点灯?一个人坐在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干嘛呢?练胆量啊!”
借着透过窗户的星光,慕悠悠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来到了床边。
他面对着她,背对着窗。
她眼睛眯起来都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时间,她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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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太冷了, 实在太冷。
等不及他在身边躺好,她便急急地挨了过去,伸出胳膊去抱他的腰, 埋着脑袋, 整个身子都往他怀里面儿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