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起码走得还是直线,就是……速度好像慢了一点儿。
终于到家。
才不过离开了两天一夜,居然有些想念。
老规矩,慕悠悠先去洗澡,君子期排在后头。
洗完澡出来,趁着君子期进去的功夫,慕悠悠悄悄将从董家偷出来的一本儿绣册拿了出来。
其实吧,也不能算是偷。
毕竟这绣册本来就是要给她的,是搁在嫁妆箱子里的,而嫁妆箱子就搁在她原先的闺房里的。
她拿她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能算是偷呢,对吧。
慕悠悠将那本绣册藏在身后,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浴房门口偷听了一下里头的声音。
浴房大着呢,里面的声音听不真切,但是隐约有些水声。
按照他往常的习惯,她怎么着也能有半个钟头的时间。
慕悠悠一溜烟儿跑回了床/上,颇有些兴奋地打开绣册来瞧。
这年头,嫁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准备好的,大户人家,很可能女儿刚生下来就得开始收集,那些够资格被当做嫁妆的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得花不少年才能攒齐呢。
像董家这样的层次就没那么讲究了,当然前几年的经济状况也不允许他们讲究就是了,这两年手头上一宽裕,董母便开始准备了起来。
嫁妆箱子一打出来就被放在了慕悠悠的屋子里头,之后董母就一件件的往里面加,够格放进这个箱子里的都是董母尽可能准备的好东西了,还有不少一般般凑数的,都搁在另一间空置的屋子里头。
这本绣册被放进嫁妆箱子里的时候,董母特意用一块儿红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了起来,还特意嘱咐慕悠悠一定要等到成亲当晚,和丈夫在一块儿的时候才能打开来看。
慕悠悠当然是点头答应外加郑重的保证啦,但是当天晚上她就悄悄地把东西拿出来看了。
董母还是太单纯,太不了解人性。
你越不叫他做的事情,他才越想做好嘛。
打开以前,慕悠悠还以为什么宝贝,譬如什么名家大师的墨宝之类。
可结果,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本儿闺房秘术。
不过就是瞧着高级一点儿,精致一点儿,里面的图画还都是用针线绣上去的。
当时慕悠悠看得就直笑。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
就可惜,她用不上啊。
那时候的她,压根就没想嫁人,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的那种,只打算找个盾牌先顶上一阵。
所以说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快啊。
沈树那样的肯定不成,但如果对象是君子期的话,她还真不介意假戏真做。
慕悠悠走马观花似的将绣册翻了一遍,册子合上,又在掌心里拍了两拍,最后,被她给塞到了枕头下面。
就等君子期洗完了澡回来,她再不经意间把这册子暴露出来,嘿嘿……
这都不算是暗示,这绝对可以算是□□地明示了吧?
可怜她,为了让君子期在余下的人生中不要留下太多的遗憾,真的是操碎了心了,居然连这种手段都得使出来。
真是,可悲,可叹。
你说他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待会儿还得守岁, 慕悠悠重新换上了新作的喜庆衣裳,只是长发懒得再盘上去了,就简简单单取了一半的发随意的拧了拧, 用了根金簪固定起来。
笑眯眯对着镜子瞧了一瞧, 虽然未施脂粉,可是她唇红齿白的模样反倒更显清丽。
慕悠悠将待会儿跨年时要分发出去的红包赏钱都准备好, 洗了手,坐到棋盘边儿自己和自己下起了五子棋,就这样等了又等, 浴房里的那一位还没出来。
她心里面儿就开始犯嘀咕了。
该不会在池子里头睡着了?
其实就算睡着了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他睡沉了一不留神滑进池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