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姐不由打了个寒战,捂嘴问道:“啥土办法?难不成活埋他啊?”
老族长瞥了他一眼,咳嗽两声道:
“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私下解决,现在后果不太重,就算把李栓柱送官蹲大狱,对咱们也没益处。不过呢,最后咋办,还是要年娃决定。”
年晓米想了想,说道:
“真要送进大牢关个几年,他这辈子也就废了。再说了,谁没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呢?而且俺们村和柳树村挨着,乡里乡亲的,不能将人往绝路上赶。人情比律法更重要啊。”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点头。
颜墨更是将年晓米揽入怀中,为媳妇的深明大义、以德报怨而欣喜。
一直到傍晚,李大白终于驾着驴车赶来。
一到年晓米家大门口,他就噗通一下跪那了。
颜墨等人赶紧将他扶起。
此刻的李栓柱早被扶到堂屋。
年晓米不光帮他的胳膊止血包扎,还将饭菜端来。
李大白冲到堂屋弟弟跟前,大耳刮子抽得啪啪直响。
最后还是颜墨等人硬拦下来。
李大白紧紧握住老族长的手:
“老族长啊,那么多年了,俺就知道你们日落村最仗义。啥也别说了,以后咱们两个村子就是一家人!”
老族长淡淡一笑:“这还要感谢人家年晓米深明大义啊!”
李大白这才说道:“晓米兄弟呢?俺去瞧瞧他。”
听到楼下的动静,年晓米也挣扎着下了楼。
李大白看到他,免不了千恩万谢一番。
此刻,鼻青脸肿的李栓柱,蜷缩在堂屋的座椅上,看到年晓米,目光有些复杂。
犹豫片刻,还是低头喊了声:“对不起,晓米哥。”
人家不光没报官,还给俺治疗和吃的……
想着想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好好好!咱们之间疙瘩也算解开了。”年晓米哈哈笑了几声。
“其实你也看到了,这草原多肥美,太适合梅花鹿生存了啊!而且也没天敌,比山林要安全的多啊!你以后要是想它们,随时来看。”
李栓柱也彻底想开了。
“俺就是脾气太暴躁,干了糊涂的蠢事,今后晓米哥有用到俺的地方,尽管说!”
年晓米其实也知道,李栓柱本性并不坏。
经过此事,他突然想到,草原也需要有人看管。
于是试探地问道:“咱这草场还需要有人看管哩,你愿意来不?正好还能继续喂养着梅花鹿。”
李栓柱双眼一亮,和哥哥商量了下,一拍即合!
第二天,李大白赶着驴车再度来到年家。
他非要拿出十两银子给年晓米,不过年晓米最终没要。
又过了会,李栓柱也赶来了,他身后还领着十几只头上长角的雄鹿。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她叫小青,是俺相好的……”
女子很是温文尔雅,谢过年晓米后,说明来意。
她想和李栓柱一同住在木屋,这样也好给他做饭,顺便也能帮忙照顾着草原。
年晓米自然同意。
于是,李栓柱和小青就留在了木屋,负责草原和湖泊的看护。
从此,李大白没事就往年晓米家跑。
名义上是看弟弟,实则是来瞧兰花姐的。
最终,他成为了兰花姐的夫君,一生一世宠爱着他,而且是个“妻管严”。
当然,这是后话。
经过“自然之心”的治疗,年晓米伤势恢复得很快。
那两只天鹅,伤好后,也留在了年家后院的池塘,不愿再去湖泊。
于是,年晓米家的鹅群,就多出两只另类。
它们明显比老鹅高出一头,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而且它两的食量也明显超过老鹅,这让年晓米揪心不已:
奶奶的,一不留神,家中又多了俩吃货……
虽是盛夏,可年家大院却很荫凉。
因为院中架着葡萄藤,葡萄藤缠绕着架子,在院中结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网。
一走进大院子,映入眼帘的是那一串串成熟饱满、芬芳尽泄的葡萄。
青翠欲滴的美景会驱散身旁滚滚的热浪。
葡萄给年晓米带来无尽的甜蜜,还有童年回忆。
“绿叶繁枝茎节长,浓荫靓影掩西厢。抚琴端坐长廊下,一架葡萄满园香。”
这一天,葡萄树下,颜舒白轻轻拥着小勇,不禁诗意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