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闲人一听,立就高兴起来,均觉得刚自己没走真是太明智了——这不就又有人来了嘛!
余禄认识李贵银,当下打开了门。李贵银一见立就抢先问道:“余禄,刚是不是谢家人来跟我红枣妹妹提亲了?”
余禄看着门外一大堆闲人,想着这也没啥好隐瞒地便点头道:“暧,二大爷,您也听到消息了啊!”
“刚听到,不过不能跟你多说了,我得回去报信呢!”
说着话李贵银连庄子也没进便又蹬蹬地跑回了家。
所以,您叫开门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余禄看着李贵银一溜烟跑远地背影不觉摇摇头,心说:这二房二大爷的脾气可真是够急的!
看李贵银跑走,围观看热闹的闲人也是大失所望,心说:这位二大爷就不能多问两句吗?这一头汗地跑来就问一件都知道的事儿,这是逗谁玩呢?
正失望呢,忽然听到有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给给红枣说亲啊!”
闻声闲人纷纷往声音来处聚了过去。 看到李贵银跑进门来,拿着拿着烟枪一直在院里转圈的李高地立刻问道:“贵银,媒婆提亲的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小爷爷,”李贵银一边擦汗一边喘着气道:“刚我问过余禄了,就现在庄子门口还围了看热闹的好多人!”
闻言李高地把烟枪往后腰上一插说道:“哥,既是真的,那还等啥?咱们现就过去瞧瞧!”
李春山放下烟枪站起身道:“别急,咱们先告诉族长去!”
李丰收家里请了长工,故而除了农忙,平常他家里人并不做农活。
李春山同李高地进门的时候,李丰收正在院子里看儿子李贵林教导孙子李兴和提笔写字。
“族长,”李高地甫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今儿谢家请媒婆跟满囤提亲去了!”
一听这话李贵林你就知道三个长辈有事商量。他拍拍儿子兴和的脑袋,示意他端了水碗进屋去写字。他自己则让出原先坐着的小竹椅给李春山,然后又拉过儿子的椅子摆到李高地面前。
“真的?”李丰收猛地从烟枪上抬起头来:“小叔哥,刚满囤来了?”
李高地……
看到李高地脸上的尴尬,李丰收自觉失言脸上也是讪讪。
李贵林瞧在眼里便问一脑门汗的跟在最后的李贵银道:“贵银,这消息可是你打听来的?”
闻言李贵银便如此这般地给李丰收父子说了一通。
听明白后,李丰收也说:“小叔哥,这事儿,咱们还是先等着。”
“还等?”李高地急得鼻尖都冒汗了,禁不住抱怨道:“这都等几天了?”
经过过去几天李贵林的私下劝说,李丰收虽然还想着红枣这桩婚事事成之后与氏族的好处,但也不敢逼急了红枣以免再造出一个李桃花来——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女人急了可是比兔子厉害多了!
“小叔哥,”李丰收劝道:“既然都已经等这些天了,又何妨再多等几天?”
“横竖红枣的好事儿真要定了,满囤一准地要来找咱们帮忙!”
“唉!”李高地叹息地坐到了先前李贵林搬的竹椅上:“我这不是担心满囤年纪轻,不知轻重,搞砸了这桩好事吗?”
因推了六个西瓜,李满囤一脚先奔了族长家来送西瓜,不想一推门看到他爹、他二伯竟然都在。
“爹、二伯、族长,”李满囤干脆地把车推进院里后说道:“没想你们都在,既然如此,那我便就在这儿给你们报个喜信。”
“今儿早晌谢家大爷为他儿子请了媒婆来跟红枣提亲,我应了,然后便定了六月二十六放小定,到时还请你们都过去认认红枣的女婿!”
“连小定的日子都定好了?”听到确信李高地高兴地连连点头道:“一定去!一定去!”
一想到将和谢大爷成为儿女亲家,谢家的长房嫡孙将跟着孙女红枣叫自己一声爷爷,李高地就激动地不能自已——他这辈子没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