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红枣……
谢尚发完了疯方才进屋给他爹娘请安。
谢子安不满谢尚踩脏了他院里的雪,理都不理谢尚,只云氏拉着谢尚的手嘘寒问暖,然后又让人给拿棉鞋来给谢尚换。
谢尚拗不过他娘,只得老实换了。结果云氏看到谢尚的光脚丫少不得又唬了一跳,问道:“尚儿,这样的天你怎么不穿袜子?”
“你的袜子呢?”
“娘,”谢尚炫耀地抬起他犹自冒着热气的脚给他娘看:“我一点都不冷!”
“你看我的脚跟热饭热菜一样还在冒热气呢!”
谢尚的样子实在太蠢,红枣不忍目睹,悄悄捂住了脸……
虽然沈鞋匠的铺子已经关门上板打了烊,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谢福不止替谢子安买了一双靴子,连老太爷的也一起给买了。
晚饭后谢子安光脚套上新靴子,在屋里走了几步,便来堂屋和谢尚道:“尚儿,咱们走,去五福院给老太爷请安去!”
他院里的雪现是没有了,谢子安暗想:但老太爷院里的雪一准还在,而且旁边还有他爹的天香院……
目送谢子安出门,云氏转脸便吩咐丫头道:“瑶琴,你再去嘱咐一回院里的人,告诉他们这院里的雪谁都不许踩!”
红枣……
直到临近睡觉,谢尚方才一头汗地家来。一进屋谢尚就一叠声地要水洗澡。
红枣见状颇为吃惊,赶紧端了一杯热茶给谢尚,然后又关心问道:“大爷,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跑的!”谢尚端起茶咕咚咕咚一气喝完,吩咐道:“再来一碗!”
“爹和我一起去五福院踩雪,说好一步一脚地慢慢踩,结果爹却自己先跑了,然后我才跑的!”
红枣……
“你和爹,”红枣有些一言难尽地问道:“把老太爷院的雪也踩完了?”
“哪止啊!回来的时候爹说天香院没人……”
红枣觉得谢尚摊上她公爹这么一个爹,至今还没长歪,真是不容易!
看到红枣不说话,谢尚又劝慰道:“没事,今夜还有大雪,明早几个院子又满是雪了!”
谢尚的话提醒了红枣,她悄声问道:“大爷,你身在赤水县,是如何能卜到雉水县要下雪的呢?”
“你不是就在这里吗?”谢尚理所当然道:“咱们夫妻一体,占卜的时候把我想成你就行了!”
“?”红枣:“还能这样?”
谢尚奇怪道:“怎么不行?外面替人问卦的不都是这样吗?”
“当然,这必得是亲近之人才灵验!”
谢尚说得太有道理,红枣竟然无力反驳。 早起果是一院银白,但红枣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她依旧没有ugg。
出乎意料,谢尚穿好羊皮靴出门的时候看到一院白雪并没和昨儿似的跟条疯狗一样满院子奔跑,他只吩咐小丫头黄鹂道:“好好看着,别让人踩了!”
谢尚和她公公,红枣服气,不愧是父子,都是一样的霸道——这院子是他们的,这老天落院子里的雪便也只他们能踩!
上房请安,看到正院内的一地洁白,红枣逗谢尚:“大爷你今儿不下去踩踩吗?”
谢尚摇头笑道:“今儿不行!我要是踩了,我爹就真生气了。”
红枣眨眨眼,试探问道:“昨儿不算生气?”
谢尚笑而不语,所以红枣到底也没搞懂她公爹昨儿到底有没生气。
请安时看到谢子安脚上的羊皮靴,红枣心说她敢打赌她公公今儿一准要踩雪,只不知是不是和昨儿一样还是五福院和天香院遭殃。
院门口停了两辆骡车。看谢尚跟着他爹上了第一辆骡车,红枣便一个人坐了第二辆车。
五福院给老太爷请安,红枣给看到老太爷脚上也是一样的羊皮靴,不觉吐槽:这一家子三代人可真是齐齐整整,一个不落。
随后回到明霞院东厢房听谢又春汇报家务。完了,红枣听到云氏问谢又春:“又春,昨儿老爷说城里沈皮匠的羊皮靴做的极好,问咱们家的皮匠能不能做?要是能再做些棉鞋拖鞋这样的家常款式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