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几个人淫|笑着来拖沈辞,却倏然被一股大力挨个拽了出去。
沈辞瞪大了双眼,眼前渐渐因为药性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听见惨叫声此起彼伏后,归于静寂。
有人一手“砰”大力地按住了即将闭合的电梯扒开,挤了进来。
眼前模糊一片,沈辞跪倒在地上,仰着头看到一个逆光的高大身影,然而完全看不清面容。
只能感受到他周身气场,暴戾而危险,像一头被惹恼的雄狮。
来人将沈辞轻轻抱起,沈辞顺从地环上他脖颈,埋入他衣领之间。
沈辞鼻翼不停翕张,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温暖地他昏昏欲睡。
“小叔……”
陆霄的喘息有些粗重颤抖,却极力压抑着。轻柔安慰的一个吻轻轻啄在沈辞白净额头,陆霄低声呢喃:“别怕,我在这。”
被安全感温柔包围起来,沈辞的意识彻底放松下来,被烈药逼得意识渐渐模糊。
“……沈辞!小辞!”
迷迷糊糊间,沈辞听见远处有人叫他。
声音渺远,似乎还有些熟悉……
沈辞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中,再无法思考。
***
意识反复浮沉,沈辞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一叶扁舟,沧海一粟般孤独流浪。
失控、纾解、难耐、解脱……
体内躁动的火种渐渐失去生机,终于慢慢熄灭。
身下的小扁舟也顿时沉没。
沈辞吓得一哆嗦,倏然睁开了眼。
房间中拉着厚重窗帘,光线黯淡,沈辞来回观察了一下,这……不是在他家吗?!
又小又乱的单身公寓,是他为了离云霄娱乐近,特地租来自己住的。
沈辞迷茫地眨巴了眨巴眼睛,慢慢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他来酒席,不知道哪些混蛋竟然在他的酒里下了春天的药,直接让他跪了,话都说不囫囵。想想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吃饭下药难道是猥琐男的传统艺能?!
后来差点被那几个混蛋拖走的时候,貌似是……小叔陆霄来救了自己。
然后……
沈辞满脸茫然,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小叔!你在吗?”
沈辞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好几声,没有任何回应,看来是走了。
床头柜上放了张纸条,沈辞注意到之后就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潦草遒劲,一看就是出自陆霄之手。
“小辞,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辞握着纸条发呆,半晌后,神情有些怪异地把手伸进睡裤里摸了摸。
出乎他意外的是,自己身上的药性好像已经纾解完了,而且清清爽爽,洗得干干净净。
简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昨晚的一切落水无痕。
沈辞的脸轰然一红,该不会是小叔……
沈辞简直羞耻到脚趾蜷缩,头皮发麻!犹记得上次这么尴尬,还是六七年前第一次梦|遗后,被家里阿姨拿走了床单清洗的时候。
要不要更尴尬?!
沈辞把头埋在枕头里羞耻又悲愤地长嚎了起来,不过没几声就戛然而止。
仔细想想,昨天应该那群人应该是直接把药弄在了他的酒杯上。
那代他饮酒过的小叔……不也中招了?
第4章 一跟大哥呆在一起,沈辞立马就成了生活残|废
沈辞想了半天,实在是无法想象陆霄那种强大冷静的男人被欲|望支配地失去理智的样子。
烈到能让沈辞直接脱力的药,小叔中招了还能赶来救他,还能抽出力气给沈辞解决,沈辞真想给陆霄发张“最佳小叔”奖状。
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困意也随之袭来,最后沈辞慢慢地又睡着了。
他睡得不安稳,梦见自己被大棕熊穷追不舍,半路又被只老虎叼走扔进窝里。老虎围着沈辞转来转去,还激动地舔了他的脸好几下,沈辞都吓哭了,一动不敢动。
老虎拖出一口大铁锅,烧水添柴,开始叼着石头“砰砰砰”地砸锅沿。
沈辞更害怕了,缩在角落哇哇大哭。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沈辞终于崩溃地大叫一声,鲤鱼打挺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大力锤门。
沈辞把脸埋进被褥胡乱蹭掉眼泪,踩着棉拖去了玄关,看了半天猫眼后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后顺势扑了出去。
“大哥!!”
来人被扑地一个趔趄,扶住沈辞后咆哮道:“沈辞你个小兔崽子!敲半天门都不应,还好意思叫我大哥!”
沈辞嘿嘿一笑:“我睡觉呢!大哥快进来。”
“这都几点了,你懒死算了。”
沈家人都宠爱老幺沈辞,他大哥沈别虽然脾气暴躁,但沈辞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他可是好到没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