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师在身后怒吼:“苍向寻,你在做什么?!”
谷内之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玄鲲冲天而起直逼封魔印而来,宁风见状勾起一个笑来,指尖一点便破了禁制,飞身而去。
“怎么回事?何人破了封魔印?”
“玄鲲入海?”
“是苍向寻,是他放走了青巽魔尊宁风!”
“难怪那日冲入魔窟后能安然而归,原来他早已与魔修勾结……”
耳际咒骂声不断,苍向寻手持千吟,沉默地望着上位之人,那人眸色阴沉,不知是恼怒还是
“将孽徒苍向寻,拿下!”
恍惚中,方才离去的青衣男子翩然而至。
青羽冷刃划破天际,将周遭弟子一一斩于剑下。
苍向寻,你输了。
“原来是这样。”
耳际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连霁猛地睁开眼,这才发觉全身仿佛碾碎般疼痛,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依稀记得自己被那头白狮推下了悬崖,而后又被邪祟诸多侵蚀,紧接着便看到了前世诸多景象。
“那些并不是邪祟,是汝上世留下的灵。”
方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连霁环顾四周,只见四四方方一处矮墙立在不远处,墙上雕刻有一人面像,那声音似乎就是从石像中发出来的。
“你是谁?”
“吾乃虚空之主,瞬;是附在白翳魔体中的煞灵。”
“煞灵?”
“修士修行,洗灵海而排污浊,七情六欲八苦九难,均为浊体,浊沉则成祟,祟聚则汇为煞,吾的本体便是万年煞灵。”
万年……煞灵?
听上去好脏,连霁想。
“汝于我煞体之内,汝之所想,吾自可一一所感。”
连霁赶忙收了嫌弃心思,他缓缓从地上爬起,但听石像接着道:“吾知晓汝并不信吾,汝之生魄不稳,灵体之中又有契祟作乱,若不早日驱除,不只是汝,同汝成契的另一方亦会被其控制,逐步沦为寄生之体。”
“你是说我身上的血契?”
“这不是普通血契,”石像道:“它要比血契危险的多。”
连霁沉默不语,他自是知道血契危险,偏偏这段时间半点头绪也无,仅有的那点线索也是……
“九头冰凤之尾羽,六翼应龙之逆鳞,业火麒麟之幼角,聚集此三物可解血契;可汝灵体之契与血契并不完全相同,聚集此三灵物亦无太大作用。”
连霁闻言眼底微惊,他走至石像之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晚辈失礼。”
“敢问前辈可有解决方法?”
那石像顿了顿,“汝可知阴阳行逆阵?”
“此阵法可将汝灵体之契印转至契主之身,契印相合便会产生生祭之灵,灵尽契碎,亦可消除契祟。”
“变相的血祭么?”连霁立刻明白了煞灵意思,“风险如何,可有禁忌?”
“此阵法开始便不可停下,被生祭之人将会有焚灵灭魄断骨之痛,在此期间若失去意识,阵法自魄,生祭之人便会真的沦为祭品。”
连霁皱起眉来:“先前可有人试过此法?”
“类似之法有过三例。”
“结果如何?”
“均无生还。”
“哦?”连霁闻言攥紧了拳,他尽量将语气放松:“这赌的成分也太大了些。”
“那便还有一条路。”石像淡淡道:“汝并不属于这里,若能回到原本归处,这契必然不攻自破。”
话音刚落,面前的矮墙突然分崩离析,方才还说话的石像碎做一地,周遭黑色渐渐褪去,又转化为以片虚无。
连霁微微一怔,但听那个声音道:“白翳魔识散尽,吾亦将重新飘散于天地间,然有一物吾将赠之于汝。”
脚边多了一个木质雕花小盒,连霁俯身将它捡起,耳边声音越来越缥缈:“带上它,随“往生”一同出去,待阴阳之境开启时,以灵气将其打碎这个木盒,其中灵宝将会与虚空之隙感应,汝自可寻回归处。”
脚底一空,连霁向下坠去,耳边风声呼啸,唯一抹白影从身侧闪出,将他乘起后便飞速向上。
连霁趴在龙背,习惯了羽毛的柔软,这坚硬龙鳞实在划得皮肤生疼。
“往生?”
白龙长吟,冲破桎梏直向天际,连霁只觉白光一闪,意识瞬间回归灵体。
清风徐来,冰潭漾起波纹,原本躺在潭边的白翳早已没了踪影,只留着一片血色。
连霁慢慢站起身,袖口一物忽得掉至地上。他低头望去,那雕花木盒正巧落在血迹边,月光映上花纹,妖冶而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小苍(红着脸透过指缝):这个姿势不错,这个也……,卧槽还能这么玩?
契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