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_作者:骑鲸南去(242)

2018-03-17 骑鲸南去 穿书

  他所作所为,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做许多事,大抵也是冲着“有趣”二字。

  见六云鹤不敢说话,卅罗轻笑一声,护住颈项,咔咔活动几下。

  六云鹤急忙岔开话题:“这具身体好用吗?”

  卅罗满意道:“好用,耐操。”

  六云鹤神色一变:“师父,您……”

  卅罗阴笑:“放心吧,他不知道我在他身体里。我死前毕竟与他灵力相当,他这人……”

  说到此处,卅罗眼中阴翳稍散,抚唇浅笑了一下,“……这人又迷糊得很,未经人事,根本不会往旁的地方去想。上次我逗弄他,在野地中同他交欢六日,他也只当自己身体难受是宿醉难醒的缘故。”

  卅罗话中有着难以言说的亲热与温存:“……当年怎会是这个小迷糊杀了我呢?”

  说着,卅罗席地而坐,从地上摸起一只喝得只剩下底儿的酒坛,饮下几口,又擦一擦唇畔,笑道:“清静君岳无尘,清静自在,无尘无垢。哈?”

  六云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道:“师父用得满意便是。”

  按他对卅罗的了解,卅罗这副模样有些反常。

  虽然卅罗常无定形,但也从未这般频繁地提起一个人,口口声声均不离他。

  不止这回,前几次与卅罗交谈时,他都是这样,满口都是清静君。

  六云鹤记得,在被初出茅庐、不露山水的清静君一剑刺死前,卅罗一直醉心魔道修习、杀戮嗜血,世间男女在他看来均是走肉一块,以至于他从未有过道侣。

  按师父性格,操弄十几年前把他杀死的宿敌,以此施与羞辱,可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六云鹤有些担心,师父会不会上瘾了。

  卅罗兀自道:“……这家伙可真有意思。”

  六云鹤忍了又忍,方才谨慎开口道:“师父,我们的计划……”

  “不就是天榜之比那日吗?”卅罗慵懒又亲热地弯起了眼睛,清静君这具身体他已是运用得驾轻就熟,“我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六云鹤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徐行之……”

  卅罗轻描淡写道:“我讨厌他。”

  说罢,他把清静君戴在指掌上的戒指取下,丢进了还有酒液残留的酒坛中,溅出了一朵小小的酒花:“我说过,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第70章 异象突生

  徐行之是被雨声闹醒的。

  他睁开眼睛,只见眼前雨幕密织,在积了水的青石地面上无数打出细碎的浮沫。距离他足尖两三步的石阶上,一片片因为常年踩踏而磨出来的小水凼中里碧波漾漾地泛着月光。

  初醒过来的徐行之有些疑惑,他明明未坐在檐下,落雨这么久,身上既没有沾湿,也没觉得冷。

  等他揉过酸涩的眼睛,才发现头顶上撑着一把蛮大的油纸伞,伞面上雨水横流,顺着边缘点点滴滴地滑落。

  “醒啦?”

  身后的问询声如往日一样温煦。

  徐行之回过头去,只见清静君盘腿坐在比他高两阶的地方,举着一把油纸伞,把二人与这无限天地中的雨幕隔绝开来。

  自己身上反向披裹着清静君的外袍,其上温温热热,大概是有灵力加持过,像是被一双手臂轻拥着,暖和得让人想翻身再睡上一觉。

  徐行之轻声唤:“师父?”

  清静君把随着他动作有些滑落的衣袍重新掖好:“怎么在这里睡啊。”

  想到昨夜之事,徐行之试探着问:“师父,昨夜……”

  “昨夜?”清静君软声道,“傍晚我吃酒吃醉了,身上又乏得很,便早早睡下了。丑时整醒来,听到外面有雨声,就想出来散一散步,却见你在阶前睡着了。眼看着雨势渐大,我才给你打了伞。”

  “师父怎得不叫我起来?”

  说着,徐行之便要把身上衣袍解下,还给清静君。

  清静君按住了他解衣的手,又摸一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披着,莫要着凉。……我怕扰了你安眠。这几日为着天榜之比的事儿,行之定然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