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刘洛尘一直叨叨的声音太过频繁,南念竟然微微的蹙眉晃了晃头,含糊不清的呢喃:“冷,好冷。”
刘洛尘眼中闪过狂喜之色,迅速的低头拍拍南念的脸颊,声音颤抖的说道:“阿念,阿念你是醒了吗?回答我。”
刘洛尘听说南念还感觉冷,就将身上的衣服都披在他的身上,又往火堆旁边凑了凑。
就在这时南念费力的睁开双眼,墨绿色的眸子一片茫然。
刘洛尘见南念清醒过来,心中十分高兴。
头部受伤的人如果清醒过来,那么风险就会降低。
他连忙凑到对方而便轻声问道:“南念,南念,你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救咱们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看到火把的亮光,传来许多人的呼喊叫声。
看来是救援到了,刘洛尘心中狂喜。
他小心的将南念放在石头之上,举起火把站起身,声嘶力竭的喊道:“这里!!救命!,我们在这。”
焦急呼救的刘洛尘错过了南念墨绿色眸子当中,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和深思。
不一会儿,刘洛尘就看到了前来救援的人,他喊得更大声了。
救援为首的人,正是县太爷带着衙役和许多工地上的壮丁,沿途搜救,这才让刘洛尘他们得救了。
他们两人被带回到工地之时,天可怜见雨势渐渐的小了。
刘洛尘之前救了县太爷可是许多人都见到的,出于感恩也好,出于偿还也罢,县太爷请了郎中为他俩诊治,也特意在临近村中找了一处干??的房间。
刘洛尘发现南念只是短暂的清醒之后,又昏迷过去,心中越发的焦急了。
县太爷的好意刘洛尘自然是照单全收了,无论如何,现在南念头部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郎中仔细检查过南念之后,确认的头部是受过重创,好带破损不算严重,简单包扎上药之后,又开了几副汤药,这才离开。
刘洛尘头昏脑胀,身上寒冷,也不过只是风寒所致。
他拜托了暂时居住的农家妇人帮着熬药。
几副汤药下去,他和南念身上的高热症状退了下去。
刘洛尘恢复一点体力之后,就亲自着手照顾南念,喂药擦身不假他人之手。
看到对方受如此大的罪,他心中就越加的恨刘贵年那个小人。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自己和南念完全不用遭这一遍罪。
第二天,连绵多日的大雨终于停歇,天空放晴。
堤坝那边依旧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修补工作。
索性这位县太爷,是个极有能力的人,那日险些掉入河中之后,他依旧坚持在河堤之日上监督维修工作。
雨水停歇之后,水位上升的停止,河堤得到喘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刘洛尘与南念受伤颇重,所以县太爷特意批复允许他俩在附近农家养伤,不必回到河堤。
中午刘洛尘特意用了些银子,拜托临时落脚的这家农户,买了两条鲫鱼,熬了一锅浓浓的鲫鱼汤,准备给南念补身体。
刘洛尘端着一碗浓浓的鲫鱼汤回到房中之时,意外的发现南念竟然醒了,他心中欣喜非常连忙上前,惊喜地喊道:“阿念!你醒了!头还晕不晕。”
南念只是睁大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刘洛尘,眉头微蹙,并没有回话。
刘洛尘将鱼汤放在作案之上,他知道头部受重伤之时醒来可能会有些晕眩恶心,所以南念没有回话,他也没有多在意。
刘洛尘上前单手扶起南念,在他身后加了两个枕头,让他能舒服的靠着,开心的说道:“你醒了就好了,这些天真是担心死我了,”本来就不咋聪明,这头部受伤,再傻了可怎么办?”
刘洛尘的声音略带轻快,将南念安置好之后,就起身端来鱼汤,坐在床边小心的用白瓷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后就向南念唇边送去:“这是我今天刚熬的野生鲫鱼汤,对于受伤的人最好的,你多喝一些。”
勺子到了唇边之后,南念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微微垂下眼睫挡住墨绿色的眸子,南念略哑的说道:“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刘洛尘喂汤的动作一顿,略微有些尴尬,只能将这勺子再放回到碗中,又将碗塞到南念手中,大咧咧的笑道:“受了伤,你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了呢,以前你洗澡换衣,我又不是没照料过,还害羞呀。”
南念低头喝了鲫鱼汤:“多谢,汤很好喝。”
他面色不如变轻轻靠在床头,墨绿色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刘洛尘带着一些探究。
刘洛尘失笑摇头,伸手探了探南念的额头,确定对方不在发热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你已经退烧了,昨天看你生死不值得趴在那里,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