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还需要防止讨厌的刺猬出来捣乱。
原拓一手插着腰,揉了揉眉心,道:“隽隽,你进来下。”
童隽放下刺猬:“怎么了?”
原拓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没拿毛巾,快来。”
童隽起身拿了毛巾给原拓送过去,小刺猬跑到地上,在他后面颠颠跟着。
童隽敲了下浴室门,手从门缝中递进去:“给你,我不进去了啊,要不然衣服该湿了。”
毛巾没有被接过去,原拓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将童隽拉进浴室,热气和沐浴露的香味短暂地溢出来,随即门擦着小刺猬的鼻尖砰一声关上了。
童隽直接被一身水汽的原拓双手扣住了腰。
他不得不稍微后仰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原拓的头发最近稍微长了一些,这会被水打湿之后柔顺地垂下来,面容俊美又年轻,有种不同于他在面对外人时的柔软。
他的目光非常专注,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
“湿了就别穿了,一会换一身。”
原拓着魔般地看着他,哑声道:“可以么?”
浴室里氤氲着水雾,原拓轻轻吻下来。
衣服湿乎乎地贴在身上,两人紧挨在一起。
童隽感到自己在被什么东西抵着,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
那晚几乎缠绵至死记忆轰然涌上。 原拓想起童隽之前崴了脚, 于是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脚踝,觉得似乎没有肿。
他问道:“还疼吗?”
只是当时稍稍崴了一下而已, 回来的路上就不疼了,童隽道:“已经没事了。”
原拓抬起他的脚腕亲了一下, 用手揉了揉, 这才直起身,将童隽抵在身后的台子上。
说不上紧张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童隽的心脏跳得很疾。
他清清嗓子,掩饰紧张, 低声道:“你怎么这么突然。”
原拓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 但实际上他已经从饭店忍到现在,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好耐性。
原拓干咳道:“……不突然,我……”
他好几次都想解释刺猬的事,但实在难以开口。
关键是从他俩还没在一块的时候童隽就开始撸刺猬,这么久过去了,突然告诉他自己也会有感应?
这……太尴尬了。以后叫童隽怎么直视那只刺猬。
原拓动了动嘴唇, 觉得自己被当成了色鬼,但有口难言,干脆也不解释了, 完美地履行了一个色鬼接下来应该做的事。
凭着那点少的可怜的经验,童隽依旧不能完全适应爱人的节奏与力道。
他控制不住的头皮发麻, 虽然被原拓的手钳在腰间撑着,依然抖的站不住。
勉强撑了一会,童隽不得不把双手拄在了盥洗台上,脚尖忍不住绷紧踮起来又放下,手背上起了青筋。
原拓安抚地亲吻他的肩头后背, 因为过于激动和满足,他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着,总算得偿所愿。
小刺猬在浴室外面绕了两圈,开始听见里面的水声停了,还奇怪童隽为什么不出来。
它还想继续要摸摸,争取把狗男人憋死在浴室里。
然而很快就有一种奇怪的撞击和呜咽声传出来,小刺猬脚步停住,全身一震,忽然一个翻身,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瘫成刺猬饼。
为什么每次都……它气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刺猬最同病相怜的人,应该是无意中撞破了儿子秘密的童海生。
他回到家后,大半个晚上没睡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童隽和原拓的事。
虽然极力想证明那不是真的,但童海生自己心里其实也明白,亲生儿子他总不会认错。
而且这时候再回过头来,想想童隽和原拓之间的那些举动,确实是过于亲密了一些。
他一开始是觉得荒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两个孩子居然会发展出这样的感情,同时还觉得拳头发痒,有种想去把原拓那个臭小子捶一顿的冲动——毕竟童隽他是怎么样都舍不得责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