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色衬衫上的污渍,不由得皱眉,随后起身回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茶水间旁边,虽然不经常在,但东西都在里面,谭叙深打开衣柜,随手取出一件黑色衬衣。
外面已经没人了,谭叙深就没关办公室的门,也没开灯,借着外面的灯光解开了纽扣。
闻烟喝了一杯水才缓过来,已经十点了,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回过神,准备回座位收拾东西回家,然而她刚走出茶水间,就看到旁边的办公室,男人赤|裸着上身……
本来应该快步离开,然而闻烟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停在了原地。
没想到外面还有人,听到脚步声谭叙深的动作顿住,抬头就看到门外女孩错愕的目光,两个人正对着互相注视。
白色衬衣解完最后一颗纽扣,一时间,谭叙深也不知道现在是应该穿上,还是脱掉。
闻烟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办公室没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昏暗的光线中,男人强健的臂膀好像泛着一片诱人的水光……
本来想等她离开继续脱,但看着她僵硬的身影,并且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谭叙深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不慌不忙地将白色衬衣脱下,在她呆滞的目光中,又慢条斯理地将黑色衬衣穿上,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注视着她,将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直到最后一颗纽扣系上,闻烟才晃过神,他现在已经穿好了衣服,然而她的脑海里全是裸露的劲腰和人鱼线……
啊,救命。
闻烟终于回过神,她慌乱地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电脑和文件,趁着他还没回来匆匆地下楼了。
整个办公室回荡着闻烟高跟鞋急促的声音,谭叙深勾着笑回到了座位,继续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24小时内评论有红包包=v= 步伐匆忙,闻烟以最快的速度从36楼下来,走出大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脑海里男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刚刚为什么没有走开?
有那么好看……吗?
快被懊恼和自己的愚蠢气坏了,闻烟现在没有思考能力,脑海全被男人的脸占据了,她习惯性地往地铁站方向走,但刚走到路边看到有出租车路过,她挥了挥手,直接打车回家。
大半个车窗被打开,风呼呼地往里灌,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意,但闻烟却觉得浑身燥热。
出租车,路边,电梯里,在有人的地方闻烟还能强装镇定,但刚回到家关上门,她就立刻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啊——”
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闻烟在里面懊恼地翻来翻去,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过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直到精疲力尽闷热得呼吸困难,她才撩开被子,露出凌乱的头发和一张通红的脸。
“以后还怎么去FA,遇见了难道要低着头走吗?”闻烟粗喘着,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换衣服?职位高就可以……
心里还没念完,闻烟忽然想到,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换衣服,而她,站在人家办公室门外,呆滞地走不动路,从头到尾痴迷地看完了……
“怎么办……”无奈地闭上眼,闻烟懊悔地嘤咛着。
可能是在被子里藏了太久,此时此刻,闻烟的脸像只熟透的水蜜桃,红白互相晕染,但在房间昏黄光影的映衬下,凌乱的发丝又平添几分撩人,勾起了纯纯的欲。
沁人的香甜慢慢发酵,弥漫在整个卧室。
闻烟被梦纠缠了一夜,被梦里穿着衬衣的男人纠缠了一夜。
而那个男人,在走出大厦的那一刻,似乎已经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了。
谭叙深回到家已经凌晨,洗完澡回到卧室,他倒了杯酒,又点了支烟。
床头的壁灯光线昏暗,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烟和酒,不是为了麻痹,也不是为了清醒,可能是跟深夜比较配,以侵蚀身体来获得短暂的快感。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