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琥芎自知没颜面对着刘靖瑶,到现在都没勇气见她。当听说刘靖瑶想见自己,裘琥芎深呼吸了好几次,该来的始终要来。终究错在自己,只要不影响她和哥哥的感情,要打要骂都可以。
裘琥芎做好心理准备,才来到刘靖瑶面前。她还效仿古人的负荆请罪,带上鞭子,任凭刘靖瑶处置。
裘琥芎一个‘噗通’跪下来,双手奉上鞭子:“嫂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心里舒畅,想怎么对我都行。”
刘靖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是摇头失笑。她这一笑又拉扯到胸部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刘母赶紧查看女儿的伤口:“还好没流血。你注意点,身上还有伤呢。”
“妈,你先出去,我想和琥芎单独聊聊。”
刘母明白有自己在场,她们有些话放不开说,便出去了。
“琥芎起来,坐到我旁边。”刘靖瑶轻拍床边。
裘琥芎偷瞄了刘靖瑶一眼,发现她满脸笑意,不见怒容。她瞪大眼睛:“你不生气?”
“你过来,我慢慢说。”
裘琥芎扔掉鞭子,乖乖的走过去。
“我知道你很自责自己的识人不清”刘靖瑶说:“但这事严格来说,真不是你的错。”
“可是…”
刘靖瑶打断裘琥芎的话:“罗思君的底细已经被翻出来,她是霓虹的间谍,和之前的孤儿间谍是同一来路。她潜伏在天朝这么久,处心积虑去接近一切对她有利用价值的人。所以不是你太笨,而是她太有心机。”
裘琥芎低着头,手搅着被子,好像犯错的孩子正在听训。
刘靖瑶拉过她的手:“我清楚我们再多的安慰一时间也无法开解你的心结,因为我们不能感同身受这十几年的友情对你有多深的影响。可是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愧于我,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是什么?”裘琥芎问。
“不要因为罗思君,你就不再信任别人,她仅仅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
裘琥芎顿了顿,才点点头:“嗯。”
她知道刘靖瑶并没有埋怨自己,心里的负罪感却没有减轻。
为了不让刘靖瑶担心,裘琥芎借口去了厕所。她待在厕间里,告诫自己,不要在罗思君的事钻牛角尖,否则只会令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一番心理暗示后,裘琥芎正打算开门出去,外面传来两道嬉笑的女声。
“你听说凰来老板醒来的消息了没有?”
“能不知道吗?自从她进医院起,所有科室的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就怕她有个万一。”
“那你又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
“不就是被人刺杀嘛。”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你又打听到了什么八卦?”
“我听说刺杀她的人是个伪装成记者的间谍,而且这个假记者还是她未来小姑子的朋友。”
裘琥芎听到这里,眸心一暗,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门把。外面两个女的没有察觉厕间里有人,继续聊着八卦。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据说那个记者和这个小姑子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刘靖瑶才没细查记者的底细,这才被她得手的。”
“天啊!我就想着这样的大人物身边都会有十个八个保镖,还是在奥运会开幕式上,怎会让间谍那么容易下手。原来是自己人坑自己人。”
“要我说那个小姑子也太笨了,认识这么久居然看不出一点破绽,还傻愣愣地送上门给人家利用。”
“真是笨的无可救药的人。”
两个女人聊完八卦才慢悠悠的离开洗手间。而还在厕间的裘琥芎面色阴沉,一拳打在门上。她气的不是乱嚼舌根女人,而是正如她们所说的自己。想起自己为采访的事跑前跑后,好不殷勤的傻样,指不定罗思君不知心里偷笑多少回。
裘琥芎越想越生气,又跑去酒吧喝酒。
夜幕降临,璀璨的霓虹灯争相辉映。罪恶最喜欢藏身于被遗忘的黑暗的城市角落。
一个英俊的男人扶着醉醺醺的女子走出酒吧,又钓到一条“大鱼”。他把她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开始翻找衣服和包包,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