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来!那个报信的知事,和发现东西的小沙弥,死。”
“是!”
“喂,是不是你做的啊?”慕鹤轩半躺在床上,把玩着身边人的头发。
“礼物,喜欢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生辰。
“嗯?”
“喜欢,我更喜欢你。”
“……”媳妇越来越会撩人了。
“对了,一个月后,我们真的要走。”
“嗯,有封地的亲王三个月内必须离京。”
“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着我们呢,再说了,你这个身子,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难道你不跟我走?”魏景行眼眸低垂,低声说着,语气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下方,是怎样凌厉的眼神,我们不得而知。
慕鹤轩见他这样,连忙安抚,“没有,没有,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此去楚地,路途遥远,虽然大夫说你这阵子好多了,可我总是担心。”
“有你在,没事。难道夫人你是信不过你自己吗?”
慕鹤轩:“……”魏景行越来越“活泼”了,他也同样招架不来,还是以前一天吐不出几个字的模样比较可爱。
魏景行看他那样子也不逗了,便说:“过几天我要去见见母妃,跟她好好道个别。”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只是伴随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慕鹤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按在他的嘴角上,“不要这么笑。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这是诗人缅怀前朝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作的诗句。长生殿因此而得名,本寓意长长久久,生生不息。只是,爱情从来没有长久,再浓烈的爱恋最终也会转化为相看两厌。就如这座宫殿,几十年来,迎来了多少失意的女人,也送出了多少冰冷的尸体。
柔妃正跪在香堂里祈福,她身着素白锦衣,手腕上依旧套着那串佛珠,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串,正一下下地拨弄着,口中念念有词。
她的面前,是一座香案,上面摆着各式贡品。而正上方的架子上,则供着一个牌位,上书:“爱子魏景攸之灵位”。
“你是来跟我示威的吗?”
“……”
“我现在已经这么狼狈了,何必还来痛打落水狗?楚王,做人留一线。”
“我只是来看看你。儿子看望母亲,天经地义,是母妃,话不要说得太绝吧。”
“母亲?哈哈…哈哈哈!你何时把我当做母亲?”
“那你何时把我当做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就要溺死我;三岁的时候掉进荷花池,你在岸上看着;十岁那年,明明是魏景攸碰坏了东西,你却将我打个半死……还要我帮你回忆更多吗?比如,你和那老贼秃,是如何在草丛中野合,被我撞见的?”
“你?!!!”柔妃猛然转过身来,一脸惊恐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景行,手中佛珠散落一地。
“你不是一直介怀我用那种眼神看着你吗?还到处跟人说我是魔鬼?现在我告诉你,因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咳咳。”他俯下身来,许是突然感到喉咙有些不适,转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却没看到柔妃的眼中闪现着恨意和奇异的光芒。
“你去死吧!!”
“殿下!”
“殿下!”
事情发生得太快,让人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谁也不会想到,柔妃的袖子里会藏有匕首,更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疯狂。
魏景行腹部中刀,又被猛地抽出,当时血流如柱,唇色一瞬间就白了。
几个在不远处的大监见事不妙,冲上来,两人制住柔妃,两人扶着魏景行,还有两人去叫人。
柔妃还在不停地挣扎,一边伴随着不间断的大笑,“魏景行,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出生就该死!你不是恨我吗?那就去地下继续恨我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