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统领这可是说笑了,难道还有人敢对王爷不敬不成?”
“穆公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山中土匪,可不管什么皇亲国戚。”
慕鹤轩一听,好家伙,果然是用这个来拿捏我们的吗?这金木扬是看准了我们现在要仰仗他,不过他赖着不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金统领有心了,我替我家王爷谢谢你。”
“哪里哪里。”
慕鹤轩却不管他,扭头对来传旨的大监说,“时候不早了,既然这阵子不太平,公公们不妨在此歇息一晚再回去。”
几位内侍方才被金木扬一说,也觉得有些怕,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慕鹤轩就让下人领他们去厢房休息。
“金统领也去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没走几步,就听到金木扬在他身后说,“说起来…你和我表兄之前处的一个情人一样,都是这么让人喜欢不起来。”
慕鹤轩的脚步顿了一顿,又接着向前走去。
“喂!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
慕鹤轩还要回去照顾魏景行,没空搭理疯子。
魏景行那天晚上服了药之后就醒过来了,状态还不错,今天已经能坐起来了。
慕鹤轩回到屋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魏景行穿着中衣坐在桌前,身后披着一件外衣,在伏案写着什么。可把慕鹤轩给吓坏了,他快步走过去,夺过魏景行手中的笔,放到一边,强硬地扶起他的身子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你非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对不对?刚好一点又瞎折腾!”
魏景行用手揉揉眉心,无奈地笑道:“哪就这么娇弱了,躺了这么些天,骨头都懒了,总要活动活动,不然就真成废人了。”
“瞎说什么?!好,你要活动,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不准劳神!不准动笔!”
“呵呵……”
“你还笑!”
“阿穆,你紧张人的样子很可爱。”
“魏景行!” 魏景行最后还是让慕鹤轩扶着回到了床上,临走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拿起了一本书,压在写好的放在一边的纸上。
“要再睡会,还是吃点东西?”
“不了,我跟你说会话吧。”
“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吧。”慕鹤轩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感觉到他这次病后又整整瘦了一圈,叹息道:“你都快没我重了。”
“……”
魏景行好笑地拿下他的手把它握在手心,“好啦,说正经的呢。”
今,晚,不,寻,常。
魏景行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出这五个字。可是慕鹤轩看懂了,他的心里陡然一沉,但他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反而笑着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等过几天就可以出发了。”
“这么赶?身子受得住吗?我看你今天还有些低热呢。”说着他侧了侧身,把脸贴在他的脸上,看似在试温度,实则在他的耳旁近乎呢喃地说道:“土匪?”
魏景行回了他一笑,“夜长梦多。”
“好,我马上让人准备。”
慕鹤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魏景行在他手上写的,“找赵伯”。他知道赵伯一定会安排妥当的,是死,还是彻底逃脱掌控,真的,就看今晚了。
他要快些去,还要回来陪着景行……
与此同时,窗棂下面的一个身影露出一丝冷笑,“想走?那你就永远留在此处吧。”
夜色的降临总是来得太过匆忙,甚至都还来不及喘口气,乌压压的一片就盖了下来。
别院里安静得就只剩下鸟鸣的声音,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路过小院。
“走水啦!走水啦!”
“快!快救火!”
“哪里走水了?!”
“东、东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