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鹤轩回过神,看见魏景行正歪着头,温和地看着他,眼睛睁得有些大……
轰的一声,他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什、什么?”
“你也写几个字吧。”
“哦,好、好。”
慕鹤轩还是恍恍惚惚地接过笔,在“山河日月”的旁边,同样写了四个字。
魏景行看到这四个字,有些惊讶,随后开怀地笑了,就连方才瞪得溜圆的眼睛都弯成了月亮的弧度。
待慕鹤轩看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之后,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景行行止。”
“……”
慕鹤轩的字体是行草,行书的韵味与草书的潇洒结合在一起,也是十分赏心悦目。和魏景行的四个字并排在一起,就像是父亲和儿子。
魏景行说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刚才一定都在想着自己,这才无意中写出这四个字。他看着慕鹤轩如煮熟般的耳朵,不仅伸出手去捏了捏。
忘了是谁先动了谁的情,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就相拥靠在这桌案上吻得难舍难分。
魏景行在下,他双手扶着慕鹤轩的腰,闭着眼睛不断吮吸,银丝牵出,又被舔去。他的手顺着慕鹤轩的脊背不断下滑,反复摩挲。
慕鹤轩有些心痒难耐,他不自在地动了动,两个人就往外移了点。
……
一路走一路吻,所到之处,遍地衣物。最后,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把椅子,终于双双倒在床上。
帷幕落下,只隐约可见两具交缠的躯体。
……
窗外,靠在墙根上的人听到动静,终于嗤笑一声,满意地转身离去。
……
慕鹤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并不是太难受,只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异物堵着有些别扭。
昨天魏景行做完一次就昏睡过去了,他毕竟身子虚弱,这样一来,又要养好久了。而慕鹤轩匆匆料理完魏景行,也累得不行,就索性不管自己,趴在床上搂着人也睡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才想到,那个东西留在身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不禁苦笑,本来只是做出假象迷惑监视的人,谁料想最后竟假戏真做了呢。
所谓情不自禁,看来就是这样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他就爬了起来,小心地跨过依旧在沉睡的魏景行,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
他吩咐下人去打了一桶水进来,打算清理一下自己。
下人在门外应了,随即就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他现在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干脆就站着等,顺便想到了暗帝。想必他现在一定特别高兴,那日之后,暗帝到底是被自己说动了,他显然也跟自己抱有同样的想法,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于是决定改变策略,要用自己来笼络魏景行。殊不知,这正切合他的意。 这一等,就是很久。久到慕鹤轩忍不住要坐下来的时候,他的木桶才姗姗来迟。
他吩咐那两个下人将木桶抬进里间,就让他们关好门退下了。他没有忽略,那两个人在看到床上的魏景行的时候,那诡异的眼神。心说,误会吧,就是要让你们误会。
等到屋内重归寂静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来到床前,看着魏景行那张沉睡的脸,心里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他俯下身去,连人带被抱起来,忍着身体的不适,将人抱到隔间的榻上躺下。
魏景行的脸有些泛红,不知是睡的还是……慕鹤轩将左脸紧贴着他的额头,有点低烧,他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将人脱光了放进热水里。
魏景行没有意识,一被放到木桶里,身子就软软地向下倒。慕鹤轩赶紧扶住他,让他的头斜斜搭着桶沿。可是他还是不断向下滑去,慕鹤轩没法,只好自己也下了水,把人带到自己的怀里。
这个木桶虽是最大型的,可是一下子塞进两个成年男子,还是会有些拥挤。慕鹤轩一手圈着魏景行,一手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胸膛。因为空间不够,两具火热的躯体不可避免地紧紧贴在一起,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昨天那个疯狂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