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见学问比他儿好的长安,都没能当官,心头对当官的念头已经失望的放下了,只希望儿子奋力一搏,不愧对他们母子的辛苦,以后九泉之下,也能对他爹说一句,我把你儿子养大成人了。
今天有人告诉她,她儿就算学问不好,只需要应下那姑娘的话,就能当上官?
她知道她心动了,她虽然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这是可耻的,他儿子有了婚约,不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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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
何长安头脑昏沉,眼睛艰难的挣开,下一秒一把抓住拍自己脸的手腕,使劲一折,这人哀嚎起来。
“啊啊,快松开,松开!”
老者手腕被折住,何长安快速在周围看一圈,屋子里空空如也,他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
老者露出笑,“何举人不用这么害怕,我们主家带何举人来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犯法的生意?”何长安把人放开,从屋里的布置来看,这地方非富即贵,那么外面一定还有人守着。
“我们主家受很多读书人敬仰,并不做违法的生意,只是想请何举人模仿一人的笔迹,抄几首诗,若是字迹模仿的足够好,那每首诗我们给何举人一千两银子如何?”
老者来之前他找过何长安的消息,知道何长安竟然胆子大到勒索张良才钱财,坚信眼前人一定会答应,这可是每首诗一千两银子。
何长安还在犹豫,看眼前人是不会放他走了,这合作也是有条件的,需要他字迹模仿的像。
如果没犯法,抄什么诗,能值一千两银子?
除非这字迹的主人写的诗,值得一千两银子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张怀信母亲的戏增加一段 老者见出这么高价他都不为所动,劝诫道,“听说你家正缺钱,都要向邻居家借米了,这些钱财总能解一时之难,身为全家唯一的男丁,难道你不想让你母亲和小妹过上好日子?”
何长安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一下,难道这人不知道他换出去几张画,手里有不少银子了吗?
老者还在侃侃而谈,“不止你家里,就连张良才他家也不足为虑,有我们的庇护,张家不敢再动你。”
何长安说,“你主家是谁?”
老者说,“你总要先写上试试,若是过不了我这关,当然也见不到主家。”
“不写你会放我走,”何长安道,“还不拿笔来?”
老者走出门外,何长安正想跟出去看看,却有两个人过来咔嚓把门关上了。
呵,藏头缩尾的王八。
连面都不敢露,做什么都失败。
何长安在整个屋子里转一圈,桌椅都是檀木,但也谈不上名贵,墙上挂着的画都不显眼,没有什么可显出主家的身份的。
‘吱吖’一声,老者端着笔墨回来,身后丫鬟端着几幅字画。
“五副字画,你临摹完后叫我。”老者笑呵呵的,把丫鬟留下。
何长安握了握胳膊,上面的疼痛还是很明显,他心想,今天要是能出去,他应该去医馆看看。
五副字迹很快写完,任凭他平时写的再好,这时候胳膊使不上力也只剩下九成的形,而没有神。
丫鬟把字捧出去,等老者回来时喜笑颜开,“恭喜先生,主家说先生的字写的极好。”
他一拍手,丫鬟进来,手中捧着的还是一副字。
何长安打算接过来,老者却先一步的把字接过去,小心的摊开在桌子上。
何长安说,“这是什么意思?”考验还带两次的?
“自然不是,”老者拿出一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银票,“这一百两银子先生先收着,算是润笔费。”
老者神色哀戚,“不瞒先生说,我们主家有个孩子青年俊秀,去世得早,主家只有他的字画睹物思人,所以想请先生模仿他的字迹,不然什么人模仿字迹都不至于如此昂贵,正因为寄托着家里主人的哀思,才无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