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余老师,导演,你们也多吃点,还有钱钱,快过来!正长身体呢!”
好奇宝宝钱胄正蹲在一个角落不知道观察着什么东西,闻言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
“庄哥!给你!”
庄凌莫名其妙被塞了一个东西在手心,他低头一看,是一块血红色的石头,十分鲜艳,但透着一丝诡异。
还有这种颜色的石头呢?真是涨见识了。
庄凌正想再好好观察一番,就被导演看见了,他厉喝,“快扔了!这是血玉!不祥之物!”
庄凌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石头扔了。那石头滚落了几下,最终隐入草丛中消失不见。
“老李啊,不要危言耸听。什么血玉,不过是被鲜血染红的石头罢了。看来这里,的确发生过一场恶战。庄凌的推测或许是对的,当初亲卫军为太子抵挡住追杀,未曾料到太子竟返回庙里,紧闭庙门,用一条玉带,自杀了。”
“那既然如此,这周围必定还有很多类似的石头!余老师,这跟我们的任务有关吗?”
“真聪明。”余姚显然又一次惊讶了。庄凌无意中提前透露了他们节目中的环节之一。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吃饭。”
“好。”
有了上午的“开门红”,众人本以为庄凌也一定能在下午的那一镜中有着出色的表现,让他们早早收工。
可是没料到,庄凌竟是频频找不准感觉,一连“NG”了好几次。
锜慧娟见状连忙上前给他递水,“怎么了这是?早上不是很好吗?”
“锜姐,我联系不到阿珩了!也不知道他……”
“哦,原来是这事啊,山上都没有信号。你忍一忍,等下山了不就能联系上了吗?”
“可是我得问问他中午有没有吃药啊!还有早上几点醒的,睡得好不好?吃了饭有没有吐之类的。我……”
“行了行了。”锜慧娟十分受不了地打断了这人的喋喋不休。这个庄凌,一到自己人面前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秒变婆妈和傻白甜。
“我先下山去给你联系舒总的助理,问问情况。你在这里好好配合录制。”
“……”
见庄凌还是情绪不高,他只好又说,“你想一想,如果你都一条过的话,用不了一周就能结束录制了。”
“说得也是。”
恰在此时,工作人员又在身后呼喊庄凌让他过去拍摄,庄凌喝了一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就过去了。
锜慧娟站在一旁看,见庄凌终于找到上午的状态,也在心里暗暗点头。
庄凌这个人,只要自己想通,其他就不用她再多操心了。
季荀死前的情绪是最难把控的,就像他自己说的,绝望,不甘,唯独没有恨。这也就是说,庄凌必须在一秒之类眼里变幻多种情绪,这对钱深这样的老戏骨来说,尚且是为难了,更何况是庄凌这样的年轻人。
因此,他虽然NG多次,但所有人都理解他,只除了白子青。
白子青和导演走得很近,又是端茶送水,又是陪坐聊天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刻意讨好。
他虽然对导演说庄凌NG是情有可原,可是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庄凌准备不充分,拖累了大家。
听得身边的很多人脸色都不好了。
最后,还是余制片咳嗽了一声,他才消停。
但是节目组的其他纷争,此刻都影响不了庄凌,他已经进入了戏我一体的境界。
他就是季荀,季荀就是他。
他将佩剑横在脖颈之前,只差一寸,就能割破他白皙的皮肤,留下永久的伤痕。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却在轻颤。
“本宫的末日到了吗?”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只是陛下想见您,我等奉命请您回京罢了。”
“呵……呵呵……”季荀仰头笑了,笑声苍凉无比,闻者落泪,到了最后,竟似哽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