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庄凌!庄凌在那!”
庄凌受惊抬头,他心想,“不会吧”,结果就看到了六七个人扛着长枪短炮步伐一致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跑去。
他赶紧和舒伯珩分开,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怎么办?能这么办?
就一会儿的时间,人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们争先恐后地询问各种问题,不甘落后地将话筒往庄凌跟前凑。
“庄凌,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是因为拍戏吗?”
“庄凌,网传你闭关拍戏,是真的吗?“
“能给我们透露一下是拍什么戏吗?历时多长?”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是因为舒总有什么不好吗?我们在医院……”
“这位记者,我爱人好好的站在这里,你积点口德好吗?如果再有此言论,我不介意采取法律的手段。”
庄凌从不掩饰他在外面的时候对舒伯珩的维护,这让舒伯珩心里很是熨帖。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提问,关于他自己的他一概不理,但只要是有关舒伯珩的,他一定会反击,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人。
真是个傻子,傻得可爱。
他这句话一出,记者们面面相觑,那个被警告的记者气得面皮都涨红了,支吾了半天说,“公众人物就是这样威胁人的吗?”
庄凌毫不犹豫地呛声,“那职业记者的基本素养就是这样的吗?你还是先回去背背记者手册学学怎么说话吧。”
“你、你、你……”
“抱歉,我的爱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他也是为了维护我。”舒伯珩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让保镖把人都扔远一点,紧接着轻推了庄凌一把,“去吧,我等你。”
庄凌不走,他还想要再和舒伯珩多待一会,但是一有记者捣乱,二来大厅广播又不断播着催人登机的话。
“去吧。”
庄凌却只是在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就是不挪动脚步。
“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登机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再不进去就晚了,庄凌这才狠狠心转过头走了。
舒伯珩说得对,又不是不回来了,自己没必要如此惊慌,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了,平白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
而这依依惜别的画面又被有敏感性的记者拍摄下来后面编成新闻上传到网站上,又是引发了一阵轰动。世人都感叹两人生死不渝的感情,大概人世间仅此一例。
舒伯珩一直目送着庄凌消失在通道尽头,才松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
“Boss,您还好吧?”
“没事。”舒伯珩摆摆手,随即被保镖扶着站稳。
那帮记者一看到嘴的鸭子就这样在他们眼前飞了,纷纷不肯放过舒伯珩。
“舒总,请问您是否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舒总,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是否跟网传的一样呢?”
网传,又是网传。
其实记者们已经很收敛了,还顾忌着舒伯珩曾经的身份,不敢直接问他是不是在接受化疗,因为很明显,头发都没了。
但还是之前那个被下了面子的记者,他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舒总,目前有庄凌的粉丝说您得了这个病就不应该拖累他,对此,您怎么看?”
“你是……”舒伯珩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拽下那个记者的胸牌,看了一眼,随后扔在地上,“这位张先生,你说,我要是把你今天问我的这句话发给庄凌真正的粉丝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要问,那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保镖们就自发分列在舒伯珩两旁,为他开辟出一条没有人打扰的通道。他纵使病弱不堪,也并不意味着能够任人欺凌。可惜,总有这么一两个瞎子看不清事实。
“查一下这个记者的背景,如果没问题的话在行业内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