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孤儿院的奶奶说的啊,他说比我大不了几岁,喜欢穿着一件白衬衫,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可帅了。还总是喜欢透过铁门看我。有一次,我还见过他的背影呢,真的很年轻啊。”
“……”舒伯珩心头一跳,“那你有看到他的正脸吗?”
“没有,他走太快了。阿珩,你怎么了?头还晕吗?”
“没事。我饿了。”
庄凌一愣,瞬间就高兴起来,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这可是舒伯珩少见的自主表达出想吃东西的愿望,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他马上说,“好,我现在马上让人送东西过来!”
舒伯珩就在庄凌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喝了小半碗热粥,觉得如铁块般的胃总算暖和了一点了,也很给面子的没有吐出来。
吃完了粥之后,庄凌又很耐心地凑到身边给人揉揉胃。看人的脸色好转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吓人之后,就说,“我扶你再回床上吧?你的烧还没有退。如果再过两个小时再不退回正常水平,我就要打电话叫医院的专业医疗团队过来了。”
关于舒伯珩死活不肯回去这件事情,庄凌也感觉非常无奈。他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做事不能虎头蛇尾,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做特邀嘉宾,就不能失信,眼下“华道”的录制还没有真正结束,他当然要留在这里,就是庄凌自己,也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要被“小插曲”破坏了原本的安排。
庄凌、庄凌竟无言以对。
既然说不动他,那庄凌就跟他提起,要不让博仁医院的专业团队和陈建斌都过来吧。可是这个提议很快也被舒伯珩无情地否决了。
他觉得自己难得过来一趟,非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万一被有心人捅到小报记者那里去,又是一场风波。
“……”好吧,你这个说得……也很有道理。
可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你说!
庄凌被闹得彻底没了脾气。
自从他在用行动“赎罪”以来,两人的地位就已经无形中颠倒过来了。庄凌什么都要听舒伯珩的话,绝不做他不同意的事,更不做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事。
一是怕他钻牛角尖,自己给自己气坏了,二是……说真的,他现在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他皱一下眉头都会心疼得半死,像是要把之前所有亏欠他的都补回来似的。
眼下,他接着拧干毛巾叠成方块搭在人的额头。舒伯珩干脆就不躺床上了,直接坐在沙发上靠着庄凌,自己用手扶着毛巾。
他闭着眼睛,歇了一会,说道,“嗯,让他们过来吧。”
庄凌直接愣了,过了一会儿,才急切地说,“你……真的吗?我现在就打电话……”
舒伯珩只是嘴角勾一下,就算做回应。
最后,庄凌打电话给了陈建斌,对方说他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已经都准备好了,即刻可以出发,预计三个小时之后能到。
庄凌无比庆幸今天的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比如山路被水淹,但毕竟还没泛滥成灾,稍微清理一下就能上路了。否则,他们可真就要与世隔绝了,到时候,舒伯珩的病情要是加重……那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宁了。
……
白子青在还没有搞清事态的时候,就被前来办案的警察强硬地赶进自己的房间软禁起来,并且在门口派两个人把守,十分郑重其事。
他心里一突,就知道是舒伯珩要出手对付自己了,只可恨自己的手机、笔记本电脑等一切通讯设备一早就被收走了,现在当真是孤立无援。只能在里面一直拍门,并且大喊大叫,最后,甚至都拳打脚踢起来了。
“你们警察都是这样执法的吗?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随便控制无辜百姓!”
“快开门!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犯法的!犯法的!你们知法犯法!我要去告你们!”
刚开始,他的态度十分强硬,甚至威胁警察,如果再不放了他,他老板就会“弄死”他们。
“你老板是谁?”刚好过来查看情况的张警官不小心听到这一句,顺口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白子青这下不说话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难耐的寂静。
张警官等了一会,见实在没有回应,就冷哼了一声,走了。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寻找真品“瓜瓣杯”的下落,因为这毕竟才是能直接能给白子青定罪的证据,不容马虎。
根据舒伯珩之前的思路,他们打算在梁老的带领下,下一次太子墓,顺便连皇孙冢也跟着走一遭。
在即将要下太子墓的时候,张警官制止住了众人,建议先下左边的皇孙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