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渣攻以后[快穿]_作者:诗槐(11)

2020-09-30 诗槐

他和谢临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父母是世交,他们小学到大学都混在一处,认识有二十年了。

和他的脾气完全不同,谢临是那种特别沉稳、特别可靠的人。总有人说谢临性子太冷不好接近,但唐久觉得那是他们不了解谢临。

谢临是他见过的最温柔体贴的男生。高中的时候,他赖床怕迟到不吃早餐,后桌的谢临总会悄悄塞给他热乎乎的面包鸡蛋和牛奶;他和人打架被罚扫操场上的落叶,其他损友都幸灾乐祸的拍他肩膀让他加油,只有谢临默默拿着扫帚陪他一起打扫,甚至把他的活儿也包揽掉;等上了大学,他学管理,谢临学金融,两人专业不一样,但只要课程时间不重叠,谢临就会跑来和他一起上课。到了期末他打算临时抱佛脚却发现平时没记笔记时,谢临就会拿出早就帮他整理好的笔记,熬夜给他梳理考点,最后把他拽过及格线,自己还稳稳拿本专业第一名。

谢临太优秀、太完美,唐久有时候都会不好意思的想,他怎么愿意和自己这种又爱闯祸又爱闹的人在一块玩。最后唐小少爷厚着脸皮得出答案,认为一定是自己个人魅力太高的缘故。

不过,即使完美如谢临,也曾经差点挨过处分,不过原因还是在他。

那是他们高二的时候。那一年,唐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又机缘巧合地结识了一个高三的学长。学长又高又帅,笑起来特别阳光,还悄悄对唐久说,我们是一样的。

唐久那段时间正为自己和旁人不同而感到自我怀疑和苦恼,得到学长鼓励后顿时增添了许多安全感和信任感,再加上被学长的帅气迷了眼睛,一时冲动就向对方告了白。

他甚至为此决心要好好学习,将来和学长考同一所大学,可他们在一起还没一个月,唐久就偶然撞到学长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轻轻吻她的额头。

那天回家后他就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两天,返校后才知道出事了。

谢临把学长从高三教室里拽着领子拖出来,众目睽睽下直接把对方打进了医院。

学长伤的很重,接下来很重要的一场高考模拟考也没法参加。家长闹到学校里来,领导老师都很头疼,想不明白向来是优秀尖子生的谢临怎会突然发疯,可无论谁来问他原因,少年嘴角带着淤青,始终沉默着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没办法,校领导只好决定给他处分。

唐久听说事情前因后果后差点疯了,冲进医院差点又把那学长打了一顿,他咬牙切齿地对对方说,你再敢揪着谢临不放,我就把咱们的事拿个喇叭去学校吼,让所有人知道你不仅是个同性恋,还他妈搞劈腿。

学长的脸顿时涨的紫红。

后来学长的父母又联系了学校,不情不愿的说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他们不打算追究打人学生了,学校这才又撤了谢临的处分。

总之,这么多年,除了父母,真的没有一个人,比谢临对他更好了。

谢临是他最铁的哥们,最好的兄弟,是他永远永远无条件绝对信任的人。

这么一想,唐久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想念谢临。穿越前他还在酒吧失恋买醉呢,估计最后把他扛回去的,还是他家蟹老板吧?

他在任务世界里或许要过个好几年才能回去,他还从来没和蟹老板分开那么久呢。

唐久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抱紧被子,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睡过去了。

——

第二天,晏玉轩下了早朝,看见几名宫女引着太医匆匆往长乐宫赶去,眉心一皱,招来一人问:“皇后怎么了?”

宫女看上去都快急哭了:“回陛下,皇后突然发起了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都开始说胡话了……”

晏玉轩闻言,立刻赶去了长乐宫,太医已经诊治完毕,看到他慌忙下跪行礼,晏玉轩让他起来,问:“怎么回事?人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回陛下,皇后发热严重,脉象虚浮,应是昨夜里染了风寒……”

晏玉轩神色不悦,冷眼在屋子里逡巡一圈:“这么多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都伺候不好?”

满屋宫女太监呼拉拉跪了一地,个个抖的如同筛糠。晏玉轩心烦的让他们出去领罚,督促太医快些去开药,自己坐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长发披散,双眸紧闭,面颊被烧的通红,嘴唇却干裂苍白,额头沁出层层虚汗,眉心紧紧蹙着,很是难受煎熬的模样。羸弱的情态让晏玉轩生出了些许心疼,放轻声音唤他的名字:“谨之?”

床上的人有了反应,缓缓睁开眼睛,素日清冷倔强的眸子雾蒙蒙的,染了几分无助与茫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