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回到客厅,把锄头扔在一边,气冲冲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白白猪,往墙壁上一砸!
那只木头做的白白猪被弹得老远,落在地上,完好无损。
我信了你的邪了!田桑桑睁大眼睛,气鼓鼓地把它捡起来,再往地上狠狠掷去!
白白猪弹跳了几下,依旧完好无损。
田桑桑伸出脚,使劲地踩了它好几下!
哼哼,这下该缺胳膊断‘腿’了吧?
低头,抬脚,看去,白白猪……依然坚‘挺’地活着。
“砸不死你,摔不死你,踩不死你。”田桑桑郁闷地把它捡起来,放在手心掂量。她叹了叹,还是把它放在原位,往镜子里一看,自己的脸竟然很狰狞。
愤怒是豺狼,冲动是魔鬼,无端拿只木头发泄很有成就感?
田桑桑摇摇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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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温度,很暖和。
阳光懒洋洋地照着每一寸大地。
孟书言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弯着小身子在地上捡树叶。
秋天的树叶金灿灿的,要把它们收集起来,拿回去贴在本子上。
捡了一会儿,小家伙忽然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把罐子放在一边,双手托着腮望天,“哎……”
四岁的小孩子,也懂得了什么是烦恼。
妈妈看起来很暴躁,一定是想爸爸了。每当妈妈想爸爸的时候,都会特别暴躁。
要怎么样才能让妈妈不暴躁?
除非爸爸回来。
可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小家伙忧伤地垂下长睫‘毛’,继续捡树叶吧。
“汪汪。”小‘奶’茶忽然叫了两声。
孟书言站了起来,笨拙地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脑袋四下张望。
“言言。”
小家伙的身体顿住了,大眼闪过一抹惊喜。
“言言。”低沉好听的声音,是爸爸呢!
孟书言转过身,仰起小脑袋。
江景怀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深邃的眸子含笑地望着他。他今天是一身便装,没有穿军装,然而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大帅气。
‘揉’了‘揉’眼睛。
擦了擦眼睛。
确定是爸爸。
“啊,爸爸!”小家伙张开双手,迈起小短‘腿’向他飞扑过去。
“砰!”跑到一半,小小的人儿摔倒了。
小身子贴在地上,抬眸可怜兮兮地瞅着爸爸。
“自己站起来,言言。”江景怀毅然不动,站在原地,“你是男孩子。”
对的,他是个坚强的小孩。孟书言站起来,又立刻张开两只小胖手,向前跑去:“爸爸!”
“碰!”江景怀躲到一边儿去。
孟书言又摔倒。幸而这里不是平地,而是草丛,摔着不算太严重。
小家伙不依了,手放在额头上,在地上扭来扭去,像只小虫子。
滚了两圈还没看到爸爸来抱他,小家伙瘪嘴,黑亮的眼里闪着泪‘花’。
如果是妈妈,一定会过来抱他的。
“眼睛不要出水。言言,忘了爸爸的话了?自己站起来。”孩子都被田桑桑教得这么软萌萌了。虽然也心疼,但江景怀还是坚持道。
孟书言嘟了嘟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模像样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不要扑,好好走。”江景怀生怕他又放飞自我,温声问:“‘腿’好了吗?”
“好了,爸爸!”孟书言声音洪亮地应,张开两只小胖手向他扑去。
大概是不忍心儿子再摔了,江景怀蹲下身接住他,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身上软软的,还带着‘花’香和‘奶’香。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小家伙开心地窝在他怀里。
“嗯。”‘揉’着他的小脑袋,‘揉’到了一片叶子,顺手取下来。
“以后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江景怀看了看他,和以前一个样,伸手把他抱起来掂了掂,“让爸爸看看你,是不是变胖了。”
“没有的,爸爸,我现在很节制!”孟书言站直小身体。
“值得鼓励。”江景怀将他捞了起来,“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跑步。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呢?”幽深的眸子顿时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