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一路向北行驶,第三天的早上转了趟车。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田桑桑也越来越激。
显然孟书言更激动,抬起小脑袋兴奋地问:“妈妈,我们明天就能到了吗?不用再换车啦?”
“是哒。”田桑桑点点他的额头,“明天就能见到你爸爸了。”
孟书言可高兴,扑到她怀里蹭呀蹭,“我想爸爸。”
火车越向北越冷,窗外的雪越多,几乎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孟书言长这么大,可没见过雪,一直趴在窗户边惊叹。
对面的一个女人看这孩子着实可爱,问田桑桑:“你们是南方来的吧?看到雪都像看到了金元宝。”
“是的。”田桑桑接道:“孩子第一次见到雪,很激动呢。我们是要去X省,大姐您去哪儿呀?”
大姐回了个地方,然后热心道:“你们要去的地方,那里现在忒儿冷了,穿这些不够啊,还得再套上棉袄,最好戴个帽子。”
“我晓得。”田桑桑笑:“都准备好了。”在火车上遇到这样一个善良的大姐,也是很暖心的。虽然不过简单几句话,但总比那些刻意的眼神,刻意的话语来得好。
很庆幸在这个火车上没遇到什么奇葩事。
340 一家团聚(上)
越要到地方,越不敢睡觉。一晚上田桑桑几乎就是浅眠。第二天不到八点,火车就到站了。大早上的,天气十分寒冷,天上飘着小雪。
田桑桑先是给孟书言戴了个帽子,再套一件蓝色的小棉袄,围上一条黄色的围巾,把他整个人包得像个粽子才肯罢休。
乍看,这就是一个冬天刚出炉的小包子。
孟书言弯着眼睛咯咯地笑,“妈妈,我觉得我像只小鸭子。”说话的同时,热气飘散在空气中。
“冬天鸭子都被冻得走不了路。”田桑桑道:“是小企鹅哦。”又给他塞了一颗牛奶糖,让他慢慢嚼着。
孟书言很满足,砸巴砸巴嘴,不再说话,含着牛奶糖,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四处瞧着。
这里的人都是戴帽子的。冬天冷,田桑桑头发也没扎起来,直接戴了帽子,再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旧款羽绒服。这时候羽绒服不是很流行,但并非没有。她也不怕江景怀起疑,就说是上回拍戏时从港城搜罗来的衣服。
顺着人流,迷茫地站着,看了半天都没看到江景怀。
“诶,你爸爸呢?”提着包裹,田桑桑的桃花眼里闪过丝丝茫然。
“对哦,爸爸呢?”孟书言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母子两人呆呆地站在人海中,有风从跟前嗖嗖吹过,冷清呀。田桑桑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江景怀没来接他们。
倒是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小战士快速地迎了上来,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嫂子可是我们江营长的媳妇?”
田桑桑顿时看向他:“你们营长叫江景怀?”没想到是调到这里当营长的,虽然还是下放就是了。
“是!是!”战士的眼神立刻恭敬了,接过她的行李,热情道:“嫂子,我来拎,东西给我!”说着,一个人把大包都拿走了。
“我们营长这会儿有事走不来,特意让我来接嫂子和小侄子。”这个新调来的营长可严厉着。小战士对营长的女人,除了恭敬还是恭敬。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田桑桑感激他帮忙拎行李,又好奇地问道。
“我们营长说了,人群中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了,还领着个小男孩。”小战士嘿嘿笑,并不敢直视田桑桑:“我在这等了好久,从车上下来,最漂亮的可不就是嫂子您。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他到现在都不会忘了他们营长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真是要吓死个人。
太幸福了营长,一表人才也就算了,嫂子还这么美!
一听这话,田桑桑的心里有点甜。没想到这江景怀不夸人还好,一夸人就让人跟抹了蜜似的。这个夸赞她喜欢哦~
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田桑桑牵着孟书言跟在小战士的身后,一边熟悉地形,一边想起她还不知道这个小战士怎么称呼呢。
出了站台,门外停着辆绿色的军车。小战士把东西都拎到车上,才道:“嫂子,你们上车吧。”
“谢谢你了啊,同志。”田桑桑真心地感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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