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的是,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孕妇被欺负。一些有良心的观众,抬起脚要上前拦住胡一萍。
只是,他们才刚动了念头,才刚踏出一步,田桑桑的手也刚伸起,甚至还没抓到那根扫帚,扫帚也刚到她的发顶。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男人宽大粗粝的手掌握住了扫帚。大伙的目光定格在这只手上,骨节分明,明明看着是轻轻的握住,那暴起的青筋却能体现出他的力度。
一抹绿色真切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身上似乎还带着刚从沙场回来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这强大的气息令众人心中凛然。
“我的女人,谁敢打?”他的双眸不怒自威地眯了眯,放开扫帚。
这低沉冷漠的声音,众人又看到了他的脸,冷峻肃杀到可怕。这、这人是谁?和田老板又有什么关系?
可以说是放开,也可以说是轻轻一甩手的动作,扫帚捅到了胡一萍的心口。胡一萍忽的摔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发青。
“你、你你!”胡一萍哆嗦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地质问:“你是谁?凭什么打人!”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视线,她顿时底气不足。
周围的喧嚣都成了背景,和两人无关。
田桑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时眼眶发热。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晚了。”江景怀的手摩挲着她被打的脸。
其实还有个庆功宴的,但他趁着有空,忍不住就来看看她。谁知才刚到这里,就发现里头乱哄哄的,有个女人拿着扫帚要打她。
他自然而然就拦住了,瞧见她被打得发红的脸颊,他的眼底蕴藏着嗜血的光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刚才被挡到了没看见,对那女人下手没下全力。
江景怀淡漠地偏过头,视线落在胡一萍的脸上,沉下声来:“哪只手打她的?”
田桑桑怕他发火,一只手拉住他,他的手握成了拳,绷得紧紧的。
江景怀看她,她朝他轻轻摇头示意。大众场合,他又穿着军装,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军人的形象。有什么事还是她自己解决为好。
胡一萍看到田桑桑摇头的动作,以为她是心虚了。心里虽然很害怕江景怀,看他这一身,很可能是军官呢。但瞅着他是被蒙在鼓里的,她又有了勇气:“不是啊,你别被这女人骗了。田老板今天还和我老公搞在一起……”这一看也是田桑桑的相好。
胡一萍的老公,也就是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当即受伤地瞅着田桑桑,好像两人真的认识了很久一样。“桑桑,他是?你,你怎么能……”
田桑桑一字一句地对他道:“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感到恶心。”
464 荣归故里(2)
“你这是在狡辩!”胡一萍不屑地轻哼:“我老公就是从你家里跑出来的,你还说你不认识他!大伙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又转头对江景怀道:“军官,您看看她,分明就是把你当猴耍呢。你都不知道是她的第几个奸……相好了,也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为了这种破鞋不值得啊!”
江景怀实在没想到现在的人思想能恶劣到这种程度。忍着怒气,也算摸清了一些事情的经过。他深邃的眼眸夹杂着怒火,呵的一声冷笑:“田桑桑是我的妻子。她的眼睛也没瞎。你说她和你老公在一起,这话我还真不信。”
“还有你刚才说我的妻子是什么?把话说清楚我听听。嗯?”江景怀的脸色阴沉,朝她逼问道。
众人哗然。原来田老板的爱人是军人。刚才他们只顾着看戏,但都忽视了一点,田老板条件这么好的女人,就算是水性杨花,也不可能找条件那么差的啊。正如田老板不是瞎子,他们也不是瞎子啊。
田老板的爱人英姿卓然,之前从田桑桑家里跑出来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只贼眉鼠眼的老鼠啊。放着她爱人那么好的人不要,去找这么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吧!而且,看田老板的爱人很关心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扫地出门的啊。
这时,就有人怀疑流言的真实性了。
“原来田老板还是个军嫂啊,人家的丈夫保家卫国,她却被我们误会得这么深。”
胡一萍看见江景怀的神色,双腿便哆嗦得厉害。她硬着头皮道:“我又没有胡说,你不在家可能不清楚,她就是背着你乱搞,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