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有忠犬[穿书]_作者:槐序青棠(59)

2020-10-01 槐序青棠

“……真行,切个苹果都能割伤手,也不收拾一下,大热天的,感染了你就等着化脓吧……”

小姑娘半埋怨半关切的,按裴醒坐在床上,自己转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裴醒没注意听她碎碎念,眼神却一直随着她的身影来动。

——没关系的,不管怎么样,这世上总是有长宁永远关切他,他不必怕她被抢走,“嘉绥哥”叫的再好听,她还是会一眼看见他的小伤口,担心的不行。

他心里莫名生出些病态的欢欣。

陈长宁找了碘伏和创可贴,蹲下/身子,去寻裴醒的手。那双手真如削葱一般,陈长宁想起她当初看小说,写到裴醒少时做苦工,双手半点儿不像个矜贵少爷;她心里就想啊,要是让她来养,肯定养的很好。

果真一语成谶。

翻个面儿过来,一眼就能看到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皮肉有些外翻,切口长点儿。

裴醒实在爱她那副慌他关心他的模样,但又恐她担忧太过:“没事儿,只是看着吓人,不疼的。”他这样安慰她,她听了也不大信,哪儿有人割了口子不疼的?

“……该你疼,疼了下回就长记性,就知道小心了。”她说这话是嘴硬,心里却想着,如今有她心疼他,日后离了她,别说割了手,就是断头,都不一定有人为他眨下眼。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都不敢想。

处理伤口的时候,裴醒看她满眼心疼,垂首冲着他的伤处吹了吹。约摸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心里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无端端地,忽然很想再亲近她一些。

他心里好像溢出来一些什么,教他想起从前上课的时候,生物书上讲的费洛蒙信息素。

于是羽毛变成重石,猝不及防地砸向了裴醒的心湖。

爱和心动从来都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他脑子一热,忽然抓住陈长宁的手腕儿。

后者疑惑地抬头看他,生生给他看出了几分罪恶感。

“……怎么了?”陈长宁还以为按到了他的伤口。

裴醒很想问问她,问她知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为什么而嗔痴,问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有多想永远陪在她身边。

长宁,他的小月亮,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话冲到嘴边,他又犹豫。她把他当家人,他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话说出来逞一时之快,日后该把她置于何地?万一,万一这种关系破裂,就此疏离呢?

他不敢赌。

在他将将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借着所谓的亲情,倾身抱了抱他的长宁。

“……长宁,我不喜欢你总和林嘉绥说话,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想办法去查去学,然后告诉你……”

他心里又骂自己自私,不自觉就开了口,又想限制她的自由。

但陈长宁什么也没说,仍是顺从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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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和喜欢。林嘉绥所在的新京, 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裴家在那儿,裴醒日后半辈子, 也会在那儿。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自己去向林嘉绥打听个没完。

她好像有些察觉出来裴醒不高兴的原因, 大抵基于些无关痛痒的占有欲, 他一向习惯依赖她, 她并不觉得他吃味是心胸狭隘,就斟酌了下, 解释几句:

“前些日子我听你们百日誓师大会上面表彰你,说你的成绩可以冲新京的a大了,嘉绥哥不是也在那儿,我才想着问问他。”

“……日后要是你真的考去那儿……”她顿住话头儿,话说的半真半假的。裴醒没察觉出她语气里些许不舍的异样,只信她真的是因为他才去问的。

这时候陈长宁刚把裴醒指尖的创可贴贴好,裴醒乖乖地接过她手里的几片儿创可贴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 期间还是没放开她手腕儿。

陈长宁轻轻地抽了抽, “咱们该出去啦,等会儿送走嘉和他们,赶紧洗洗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 高三千万不能耽误……”

裴醒却抬眼紧紧盯着她,让她莫名想起流云微风下,斑驳在树下白墙上的光影, 细碎、但又明亮。

“还有一个月。”他轻声的说。

——还有一个月,等等我,再等等我。等我熬过这段时日, 等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我一定让那些心思重见天日。

陈长宁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以为他说“一个月”,只单纯是说高三还剩一个月,闻言还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对,还有一个月,你就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