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喜欢这种愚蠢的女人。
容上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委婉道:“孤喜欢聪明的女人。”
虞蒸蒸下意识的追问道:“雪惜聪明吗?”
容上挑了挑眉:“你比她聪明。”
虞蒸蒸:“……”
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甩开他的手,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去。
什么叫她比雪惜聪明?
她本来就聪明。
虞蒸蒸追上了大部队,他们已经停住了脚步,衡芜仙君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些干木柴,他用火折子点燃了木柴:“想必过了今晚,他们就能抵达沙峪谷。这里晚上冷,大家都往火堆边上凑凑,别冻坏了。”
向逢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手里抱着安宁,安宁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昏迷着。
他怕她冷,抱着她往火堆跟前凑了凑。
见衡芜仙君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来回忙碌,虞蒸蒸愣住了。
他的心到底有多大?
衡芜仙君看她杵在那里,对着她挥了挥手:“马上就天黑了,这里说不准有狼,凑近火堆会安全一些。”
虞蒸蒸冷着脸没理他,他要是不管就拉倒,反正她肯定要跟向逢没完。
衡芜仙君的确没说谎,没过多大会儿,岩洞中就蓦地黑了下来,洞里冷冷清清,竟像是腊月寒雪的冬日,冻得她脚趾头生疼。
她虽然怄气,却不想把自己腿脚冻坏,她往火堆前凑了凑,被那暖洋洋的火堆拥簇着,不过片刻就生出了困意。
虞蒸蒸想调整下姿势,换个姿势打瞌睡,可当她准备缩一缩腿,却发觉自己动弹不了了。
她想抬起头,但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到了。
她听到耳边泛起细碎的声响,迎着那明亮的火堆,她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色不明物体,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虞蒸蒸慌张的叫喊着:“醒醒!都醒醒!”
衡芜仙君抱着山水站起身,他动作不疾不徐,面上带着温笑:“别叫了,都醒着呢。”虞蒸蒸怔愣一瞬,看着行动自如的衡芜仙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就没想让我们活着出去?”
明明说的是疑问句,可她却用陈述的口气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衡芜仙君找了颗不太高的大树,将沉睡的山水轻轻安放在了结实的粗树枝上。
他负手立在树下,遮住眼眸的白练随风扬动,神色温吞道:“我只想取走鬼王的元神。”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衡芜仙君笑道:“你们都得死。”
虞蒸蒸和山水关系好,可他如何能确定她出了幻境后,会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人心隔肚皮,只有死人的嘴巴最严实。
他并没有解释太多,但虞蒸蒸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不管自己此刻说什么,衡芜仙君都不会改变主意。
她早就该料到,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向逢,不过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而她看到了山水那副狼狈的模样,以衡芜仙君谨慎的性子,必会将她除之后快,以免生出后患。
这就是衡芜仙君,面上永远带笑,必要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虞江江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哭嚎声吵得人脑仁生疼,其中还掺杂着向逢对衡芜仙君的咒骂声。
衡芜仙君侧过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山水,皱起眉头看向他们:“若是你们再喊,我就先割掉你们的舌头。”
他的语气冰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两人安静下来,岩洞中一时间却是只有那红色不明物体发出的响动了。
虞蒸蒸面色平静,刻意压低了嗓音:“那些东西是什么?”
衡芜仙君见她没有因为想活命就大声喊叫,难得多了些耐心。
他轻声解释道:“这是赤足虫,它们会从人的耳鼻口,以及其他一切能钻入地方进入人体,一点点咬噬人的内脏,直到将五脏六腑都吃干净。”
许是怕吓到她,他又添了一句:“你也不用挣扎,这火里放了特制的迷药,你们动不了。我会给你个痛快,尽可能减轻你的痛苦。”
虞蒸蒸勉强扯了扯嘴角,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给她个痛快的死法?
虽说衡芜仙君这样做是为了山水好,可她又没想过对山水不利,更别提让她伟大到自我献身。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虽然没听说过这种虫子,不过既然是虫子,应该会怕□□?
正好她的储物镯里有一只鸡,只要能把鸡放出来,最起码聊胜于无,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她动弹不得,如何才能把鸡从储物镯里取出来?
虞蒸蒸正思索着,却听到身前传来一声低吼,她僵硬着身子转了转眼珠子,将视线投放到了正前方的向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