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回来了_作者:兔牙阿梁(52)

“?”荣焉迷惑地看着他。

上次要亲,这次又想亲他,这孩子是不是太黏人了一些?

“师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想亲……”哪里呢?

柔软而炙热的吻,直接落在了荣焉淡玫色的唇瓣上,堵住了他所有的话头,沈昼眠的舌灵活地撬开荣焉的唇齿,缠绵扫过冰冷的口腔,勾起荣焉青涩而茫然的回应。

好像,不太对……荣焉脑子又乱成了一团浆糊。

小辈亲长辈,可以这样直接亲嘴巴吗?他好像只亲过阿娘的脸颊……

意乱情迷的吻在荣焉的放纵下愈演愈烈,啧啧水声从两人贴近的唇齿间传出,良久,沈昼眠喘着粗气后退半步,分开的唇瓣拉扯出细细的银丝。

荣焉瘫软在椅背上,猫儿眼涣散着,迷离地看着沈昼眠,沈昼眠闭了闭眼,伸出手捂住荣焉的眼睛,哑声道,“师兄,别这么看我……”

再看下去的话,真的就擦枪走火了。

荣焉在他的掌下闭上了眼睛,鸦羽似的睫毛扫过沈昼眠的掌心,带出麻酥酥的痒意。

沈昼眠的娘亲,曾是西域最美艳的舞姬,名为阿蛮。

她舞技超凡,倾城绝世,曾引无数贵族子弟一掷千金,却最终与当时已经八十四岁的沈伯邑一见钟情,义无反顾地踏入了她未知的江湖里。

阿蛮于二八年华嫁与沈伯邑,三年后产下一子,取名沈昼眠。她不能习武,没有内力,在沈家处境万般艰难。在沈昼眠六岁时,就容颜失色,郁郁而终。

她是开在沙漠的花,烈性而高傲,一旦受了委屈,便注定要死去。

“昼眠,你记住,人一旦沾染了情,便是入了陷阱,就此万劫不复。”

沈昼眠年幼时,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娘亲身死,没过半年,沈伯邑就娶回了一名年轻貌美的江湖女子为妻。

他百般抗议皆被镇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后被荣焉捡回来了归云山。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沾染了情就会万劫不复。

直到后来,与荣焉朝夕相处四年,情窦初开后,方知情到底有何艰难。

荣焉无故失踪,沈昼眠想尽办法,遍寻天下未得他半分踪迹,六十年相思堆砌,久积弥厚。

从此坠入红尘万丈。

万劫不复。

赵州的八十大寿办的热闹风光,宾客往来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为了维系朝廷与江湖的关系,大寿当天,凡是扬州城内的江湖门派,都派了门徒前来祝贺,曲净瑕与沈从越也很给面子地带着贺礼捧了个场,而后匆匆离去。

扬州的巡城马在给荣焉送信时,也对着赵州说了许多福寿绵延类的俏皮话,惹得赵州哈哈大笑,赏出许多银钱。

前厅人流混杂,过于吵闹,荣焉躲回房间,拆开了信封。

荣焉:

见信如唔。

自归云山一别,你我二人已有近七十年未见。日前听闻顾小子说明祈华大会盛状,我心感念良多,故而修书一封,想请你重回归云山,把我酒言欢。

挚友

无刀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安利,求收藏。

另外,说真的,评论收藏过100就加更,我认真的。(●●)

第27章 扬州卷十五

居然是无刀。

荣焉沉思片刻,叠起信纸揣进袖兜。

当务之急,是在戌时一刻取走王蕊临的寿命,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一顿寿宴吃的主宾尽欢,及至未时初,喝的醉醺醺的众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荣焉在宴席上默然目送众宾离去,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准备睡个笼觉。

这两日沈昼眠总是缠着他腻腻歪歪,导致他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觉都睡不好。

“荣焉呢?怎么一天都没见面到了?跑哪儿去了!我过生辰都不亲自来祝福我!也不给我带零食了!”

“爹,你喝多了。”赵怀容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赵州,眼神犹豫不决。想起发妻先前跪在他面前,对他说的话,又变得镇定下来。

相公,现在空口无凭,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荣先生来此的目的,绝不仅仅给父亲庆生。

那你想怎么样?

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这一次,行吗?

不过是去看一眼而已。赵怀容将醉酒的父亲安顿到床上,心想。

看看而已,既能打消妻子的疑虑,又不会伤害到荣先生,去看看又能怎么样呢?

王蕊临得到朱渐清的承诺后,行事大胆了许多,宴席结束后,她带领府中奴仆收拾了残羹剩饭,事无巨细打理的井井有条。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是个合格的儿媳,妻子和母亲,但是在荣焉眼中,她只是千千万万个向雾隐山许愿的人之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