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是啥活不干,还得要吃的要喝的。
本来五岁的小姑娘,钟业成也没指着她干什么活。正长身体呢,多吃点好的补补也行。
可是经过这事之后也不能一味惯着,起码她们姐妹几个之间的事他就没有必要插言,这不就‘相处’的很好。
“大姐,你看呀!铅笔我都给你磨好啦!都是尖尖的头儿。”晓香讨好的跟晓荞说。
晓荞,“嗯。”
“二姐,你喝水呀,你背书要多喝水的嘛!”
晓麦,“嗯。”
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就又听到晓香的声音,“花花,我饿了,给我吃口点心啊。”
“晓花自己吃,刚吃完饭,她饿啥?再说了,她不听话爸爸说一个月罚她不许吃零食。”晓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帘子那边,晓花刚要伸出去的小手又缩了回来,“嗯。”
晓香这下老实了,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晓荞见她终于老实了点,教育道,“你也不小了,也该懂点事了,回头我跟大壮妈道歉才行,人家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
晓香也愧疚的点点头。
看她这样,晓荞才缓和了点。
四月底,天气也越来越热,人们大有换上短衫的趋势了。
火车站内,三三两两的乘客也有不少穿上短袖衣裳,清凉了许多。
朱虹也套着个短款短袖背心,高腰喇叭腿牛仔裤,戴着鸭舌帽,边看着BP机上的内容,边一脸无奈的跟她姐道,“姐,那我就走了。”
朱慧珍看她那个BP机一个劲的响,也道,“虹啊,你有事就赶紧回去,别耽误工作。”
“工作倒是没,就是有个烦人的家伙。”朱虹低头小声嘟囔了句。
“什么?”朱慧珍没听清。
“没什么,大姐,那个小钟虽然做饭很好吃,但是你还是得考虑下才行。”朱虹又道。
她想起那天那个小钟做的菜,现在还在流口水,简直太好吃了。
她也算南方北方都待过不少年,可是这么好吃的菜还是头一次吃,简直就是大厨中的大厨才能做的出来。
要是能成自己姐夫也不错,可惜有四个闺女,她虽然希望姐姐能够幸福,但是一下子多了四个闺女也怕吃不消。
朱慧珍翻了个白眼,“你又来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是我朋友而已,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的。”
朱虹耸耸肩,“那行,姐,火车要开了,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有空再来,我有空也会去看你的,代我向二叔二婶问好。”
姐妹两个挥手告别,不一会儿火车就响起了长笛。
惠泉县郊区的一个小村庄内,一个破旧的连门都没有的大院。
院里仅有三间有些年头的低矮瓦房,中间一间房门口立着块牌子:惠泉县肖庄村村民委员会。
而钟业成正坐在这间屋里,跟村支书聊些事情。
村支书看上去是个白发满头、皱纹满脸的老头子,其实只有四十多岁,长年累月田间劳作,让他异常显老。
此时听了眼前这个小伙儿的话,神情有些激动,“你真的要到我们村来办厂?”
钟业成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办厂,我就是想找间大点的屋子生产冰棍。”
“大点的屋子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村支书姓王,叫王万林。
王万林非常热情的带着钟业成就往外走,他们村是县城附近数的上的贫困村。
盖因土质不好,种出来的庄稼总是收成不多,再搭上地势低洼,从上游河床流下来的水,涨潮的时候还经常把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庄稼淹掉。
这样更导致他们日子不好过,年景不好的时候几乎吃不上饭。
上面就是管,也是杯水车薪。
好几次去县城开会,都被其他村子甩到后面,贫困村的帽子算是戴上了。
他也很不明白,这两年经济大环境好转很多,上面管的也不严了,有些胆子大的又有远见的人都偷偷的办起私人小工厂。
附近好几个村子都有这样的小厂子,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村却没有一个人来建厂的。
之前倒是有人来问过,不过一看他们村子这情况就走了,他一直不明白,觉得可能是人家嫌他们村穷。
这次终于有个人来了,王万林当然很高兴,所谓有一就有二嘛,他们一定得把握住机会。
其实王万林不明白,钟业成倒是知道一点,这年头能有魄力办厂的人,都是有些人脉或是有些实力的,他们没有理由放着条件好的村子不去,跑到这个最穷的村子来。
而他跟人打听过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人脉,还是不要太招摇,找个这样的小村子。人家也重视起来,才不会有什么太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