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从楼梯上缓缓往下:“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找我?”
知道钟寒在揶揄他,沈嘉玉尴尬地咳嗽两声:“我遇到点麻烦,向你借几个人,厉害的。”
钟寒微微眯了眯眼:“遇到什么事儿了?”
沈嘉玉更不自在:“就我朋友,嗯……也是司牧白的朋友,被绑架了,我要去救他。”
沈嘉玉跟司牧白的朋友——钟寒很快会意过来:“那只小兔子?”
“怎么?你对时言叶也感兴趣?”死老男人,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眼睛老往时言叶身上飘,原来是真有这心思呢!
早知道他就把钟寒的眼睛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看?!
“我对小兔子没兴趣,”钟寒撇撇嘴:“我比较喜欢狡猾的小狐狸。”
幽深炙热的眸子落在沈嘉玉身上,钟寒毫不收敛他对沈嘉玉的心思。
“钟寒!我是你拜把子兄弟的儿子!”沈嘉玉着急道:“你再禽-兽也不该对我有那种心思!”
“是吗?”钟寒的眼眸眯起:“你在我身上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沈嘉玉:“我……”
“还对我始乱终弃,爽完了就跑。”钟寒冷冷补刀。
沈嘉玉脑壳子疼:“行了,你别说了,能不能把人借我,就一句话。”
“可以。”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但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怎么样?”沈嘉玉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要求很简单,”钟寒勾唇轻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才不要。”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朋友是不想救了吗?”钟寒无所谓道。
沈嘉玉想到时言叶,再想到司牧白。时言叶是司牧白的心肝,再有去年夏天的事,沈嘉玉本就欠着司牧白一份大人情。
咬咬牙,不就是个骚-包老男人,还怕他不成:“行。”
第64章
“好。”钟寒也痛快地点点头:“我换个衣服。”
“不是, 我没说你, 我让你借我几个人。”
钟寒扭头, 意味不明地笑:“还能有人比我厉害?”
沈嘉玉:……倒是真没有。
坐上钟寒的迈巴赫,沈嘉玉给时言叶打电话:“我现在就过去,你冷静点儿,别胳膊去拧大腿。”
“嗯,我们一定可以把阿叶救回来的。”
司牧白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点,心底的那点焦虑慢慢沉淀下来。空旷的路上没有其他人, 那是偏僻小镇上一幢独栋房子。
跟北市的高端别墅比起来,不过是不起眼的三层小房子, 用围墙围起。
围墙很高, 比隔壁的房子高处一个人,正常身高的人很难窥探到墙内的动静。这在小镇上并不奇怪,毕竟有钱的人想怎么造房子都可以。
站在围墙外,司牧白只能看到二楼隐约的灯光。
忽然,二楼的窗户打开, 从里探出个人。
司牧白立刻走远几步,抬头看, 那人可不正是时言叶。
时言叶慌张地探出脑袋,随后丢出一条床单,司牧白立刻反应过来, 时言叶打算从二楼爬下来。
这死孩子,以为是演电视剧呢?万一床单松开,整个人都得掉下来。
“宝宝!”司牧白伸出手, 用力地挥了挥,企图获得时言叶的注意力。但时言叶这个瓜娃子,哼哧哼哧从窗口爬出来,铁了心要从二楼靠个床单爬下来。
“时言叶!”司牧白不敢喊得太响,怕惊动房间里的人,更怕吓着时言叶。
绝望地看着他的屁股一怼一怼地在窗口晃荡,随后扭过头,往外看了眼,还真瞅到了站在围墙外冲他用力挥手的男人。
“司——”
时言叶还来不及出声,胳膊就被人用力拽住。
惊慌地回过头,司湛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狰狞着脸,犹如地狱暗黑使者,将时言叶往屋里拽。
“你——”他明明用司牧白给他的手表里的针,戳中司湛的脖子,让他陷入昏迷。
司牧白望着窗里的人,果不其然是司湛。
顾不得等沈嘉玉,往后退了几步,迅速往前冲,利用加速度的弹跳力抓着围墙往上翻,随后跃入围墙内。
二楼房间里,时言叶盯着眼角带红的男人,警惕地靠在窗口:“你想做什么?”
“你可真是狡猾的小东西,居然还学会暗算了,真是不乖。”司湛轻轻叹口气,朝时言叶逼近。
时言叶缓慢顺着墙往一边移,跟司湛拉开距离。
“司大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浪费时间多肖想。今天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何?”时言叶打着商量。
“真是天真的小东西,你以为你的保证,能值几个钱?”司湛挑眉:“我又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