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过来了。
好在,终于是把人给等了过来。既然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开口了,不过,他倒是好奇,楚轻所说的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到底怎么证明?李天啸见过几次楚轻自证的场面,所以刚开始并未多想,可此刻站在刑场上,他却是
疑惑了,这次先前与前几次完全不一样。
前几日只是怀疑,这次却是直接当场给抓到了,这她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这场奸杀案的凶手?
甄大人看李天啸并未开口阻止,才松了口气,也有了底气,坐直了身体:“大胆钟百户,你可知乱闯刑场是何罪?”
钟宣垂眼:“属下有新的证据,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甄大人一愣,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他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不远处的楚轻。
楚轻依然是那种淡然自在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影响,仿佛早就确定自己不会死一般,淡定的就像是她早知道有人前来。
甄大人的嗓子发哑,不行,这件案子是他判的,他决不允许有何人的错处。
“另有其人?钟百户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否则,耽误行刑,可是重罪!”甄大人威胁地看向钟宣。
钟宣直接垂眼冷笑:“属下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
甄大人刚想说什么,步辇里的李天啸缓缓开口了:“钟卿家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既然李天啸已经开了口,钟宣自然没这个胆子敢说别的。钟宣道:“当日余小楚去查那几个少女失踪案的时候,查到秦思时,发现她是在珍宝阁被一伙乞丐抢米时带走的,珍宝阁的掌柜当时见到过一个可疑掳走秦思的乞丐,而当时那乞丐脖子上带了一个翡翠酒葫芦。余大人本来已经开始着手在这里开始查了,只是没想到……却反而被凶手给设计陷害,反而被污蔑为凶手。余大人怕打草惊蛇,只能忍辱负重,暗地里却是让钟某去继续查,终于让某不负所望,查到了
一个人。而这个人,与余大人的确是有仇,也具有作案动机。”
甄大人脸色微微发白,他不知为何,有种预感,他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原本因为李天啸在场不敢喧哗的百姓听到这,顿时又开始小声嘀嘀咕咕了起来。
余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那到底是谁要害余大人?
还是说这只是余大人想要脱身找的借口?
……
各种声音传来,却丝毫不影响钟宣,他背脊挺直,对着楚轻点点头,让她心安。
甄大人深吸一口,朝李天啸偷偷瞄了一眼,才梗着脖子道:“那你说说,到底是何人?”
钟宣立刻站起身,身形飞快一动,矫健如同猎鹰,迅速在人群中揪住了人群里的刘水。
刘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被抓住时,浑身开始发起抖来,像是害怕极了,眼底闪着惧怕:“你……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钟宣冷哼一声:“还装?”
他直接拽着刘水直接到了刑台前,按着刘水跪在了珍宝阁掌柜的身边,一把把刘水脖子里的玉酒葫芦给拽了出来:“你可认识这个?”
掌柜的眼睛一亮:“认识认识,就是这个……我那日在一个乞丐的身上也见到过。”
刘水仿佛真的被吓到了,尖细着声音喊道:“这……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挂饰,一模一样的还有很多。你们不能……不能这么冤枉人!”
“普通的挂饰?”钟宣冷笑:“我已经去过龙门镇了,这是你生母娘家的传家宝,这时间怕是独一无二了。刘家主不说说,你为何要假扮乞丐绑走受害者之一的秦思吗?”
刘水神色一动,在自己的表情泄露之前,直接低下头,遮住了眼底的暗芒:“钟百户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不认识什么秦思,也没有绑走过任何人,更何况,我堂堂一家之主,何以要扮成乞丐?”
钟宣:“那你不解释解释这玉葫芦是怎么回事吗?”
刘水:“这我何以知晓?我承认,这的确是我生母的家传之物,可万一是这掌柜的看错了,毕竟,一闪而过的东西,他怎么知道?”钟宣直接抓住了他话里的语病:“哦?你刚刚不还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挂饰?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玉葫芦在掌柜的面前只是一闪而过,你亲眼见到了?”钟宣咄咄逼人,一步步把刘水往话里的陷阱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