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要说了。你确定不说?不说的话,我可要重新把你的嘴给堵住了,换你爹说了,本来,还想着你这挺年轻的,多给你个机会,可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算了。”
楚轻慢悠悠几句话,让严匈的脸色变了。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严胤瞪大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没说。
不过严胤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如今落在对方的手里,怕是不说是没办法了,他可不想再忍一次先前那种刑罚。
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他是个老油条了,很清楚重审的流程,大不了先服软,等到了大堂上再翻案,就说是他们刑讯逼供,再寻求聂大人的庇护。
严胤想通了,对着严匈点点头。
严匈缩了缩脖子:“你、你们想知道什么?”
楚轻这才满意了。
而另一边隔壁,十位老者本来正等着那位捐学堂的老爷到来,结果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极为清楚的谈话声。
本来刚想说话,就看到宁老爷抬抬手,让他们先稍安勿躁。
随即,就听到那句“你可知城南许家的老夫人到底是如何死的”,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愣了下,是他们想的那样么?
毕竟,最近死的许家,还老夫人,还是城南的,可就那么一家啊。
他们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楚轻朝陆桓看了眼,陆桓点了点头,铺开宣纸,拿着笔,就开始记录下来。
楚轻让人把严胤嘴里的东西也给拿了出来,并且松了绑,不过两人却被压着,直接跪在了姚宗平的面前,就听到姚宗平开始按照楚轻先前交代的,一步步问道:“你们且报上名来。”
严胤既然已经想过稍后翻口供,这时候倒是也不敢乱说话了,问什么说什么,到时候等他们出去了,有他们好看的。
于是两人说了自己的名字。
姚宗平:“你们此前是做何营生?”
严胤:“扮作道士,去与别人做法,骗吃骗喝,混点银钱买酒喝,顺便逛逛青楼……”
严匈低着头:“跟我爹一样。”
姚宗平继续问道:“你们可认识城南许家的许氏?”
严胤:“认识……她是老朽的前妻……” 对方这句话一落,隔壁的那些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脑海里忍不住想起先前那些传闻,莫非……都是真的?都说许氏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死不瞑目,导致半夜游魂在城中飘来飘去,好多
人都看到了。
如今这般……他们这是听到了审案现场?
他们齐齐朝着宁老爷看去。
宁老爷比了个手势:且继续听下去。
这边,姚宗平继续问道:“那么,你可知道许氏到底是如何死的?”
严胤眼珠子转了转:“这个……着实不知。” “是吗?那为何许氏托梦告诉我们,她是被你害死的!”姚宗平按照楚轻交代的这么说,毕竟没有得到家人的同意,他们先前开棺验尸,是不合情理的,为了防止被聂知州拿捏住这点,到时候找姚宗平
的事,所以只能用这个理由。
真真假假,就看谁信了。 严胤道:“大人你可别诳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托梦一说?那老娘们儿……不,许老夫人……”严胤脱口而出的粗话,看到姚宗平沉下来的脸色,连忙给变了变,“她这都死了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有鬼魂存
在?” 姚宗平却是幽幽笑了:“是吗?可她却是告诉我,她是被你与她的大儿子许殿文合伙害死的,为的就是许家的财产,而且,你们为了嫁祸给莫娘,精心设计了一场戏,故意让莫娘觉得不公,心生不满之下,弄了个巫蛊娃娃。随后,你们则是直接用药让许氏整日昏昏沉沉的,照顾许氏的嬷嬷只以为对方病了,喝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她们却不知道,你在两三个月前,就开始让许殿文每次来看对方的时
候,把那么长的银针,直接刺入对方的身体里。许老夫人当时昏迷,并不觉察,只是每日浑身疼痛,恍若针扎,倒是真的如同被下了巫蛊娃娃之咒一般。”
姚宗平几句话,把严胤吓得脸色大变:“不、不可能!你们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跟亲眼看到的一样?